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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矍聽著她嬌脆軟糯的聲音若黃鸝鳥般,少女馨香若有若無地竄入他的鼻尖,只覺得心跳都要漏了一拍。
這美人計使得恰到好處,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就見那得逞了的少女笑得跟個偷腥的貓一樣,歡天喜地地讓小廝把照夜玉獅子牽到馬場上去。
司矍只得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牽著馬。
身前的少女紅衣窄袖,若那開得正好的山茶花,俏生生地站在馬場之上,美艷不可方物。
這些日子對他來說,就像是夢一般不真切。
幾日之前,他還是護軍營當中籍籍無名的一名小侍衛。
而如今公主就站在他面前,對他巧笑嫣然。
昭華宮的下人嘴巴緊,但是他從他們的目光中也知道,他能得公主的如此青眼,能得到公主的如此對待,絕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該有的待遇。
別人如何非議他,他並不覺被羞辱,也不覺得惱怒,他只是怕這些流言蜚語會變作利刃刺傷到公主。
可他又希望這樣自欺欺人的日子,能夠再久一些。
他手上沾染了鮮血,卻想要將夜幕中的月亮攬入懷中,據為己有。
沈皖常常去馬場,因而便直接在這馬廄中常年養著她的愛駒。
她母親將她關在忠勇府中好幾日,每日見了她就唸叨著她的婚事,把沈皖給煩死了,今日好不容易尋著了找傅知微的由頭溜到馬場,自然也沒有等她,急匆匆地從馬廄中牽了自己的愛馬就不知道去哪裡撒野了。
傅知微也正好逮著這個機會想要同司矍培養感情,她這個小侍衛本來就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要是有旁人在場,簡直就是塊開不了竅的石頭。
她剛想要讓司矍帶著她上馬,身後突然傳來了齊王清潤的聲音。
「長樂?你身體好些了?這麼快便有興致來馬場?」
先帝膝下的子嗣眾多,齊王是皇上的弟弟,比皇上整整小了十二歲
齊王雖已有二十三歲,但正值風華正茂,再加上府上也沒有娶妻,一時之間也是京城中貴女圈中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和議親物件。
「原來是十五皇叔。」傅知微頷首回應。「真巧,今日居然在馬場也能撞見十五皇叔。」
傅知微和齊王的年紀差距不大,因此她對這個十五皇叔便少了幾分見著長輩的拘謹,見了面也能夠聊上幾句。
「半月不見,你身後怎麼多了個侍衛?」齊王見著傅知微身邊跟著一個素未見過的冷峻青年,挑了挑眉。
「聽說你幾日前夢魘,嘴裡面喚著一個人的名字,難不成就是他?」
傅知微聽到齊王這話,微微一怔愣。
她夢魘一事,除了周圍親近的人知曉的並不多。就連綰綰也是因為母后怕綰綰這幾日來宮中叨擾她,才同姨母提起,而十五皇叔不僅知曉她夢魘,甚至還知道她在夢魘中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雖是這麼想著,傅知微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態。
「夢魘本就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這就不勞煩十五皇叔憂心了。」她不鹹不淡地說道,「宮中流言雖多,但十五皇叔切莫本末倒置,真以為那些嘴碎的宮女太監們說的便是真的。」
說到最後傅知微也覺得自己的這些話明裡暗裡帶著刺,添了句:「我就不佔用十五皇叔的時間了,先行告退罷。」
齊王也是個知趣的人,知道傅知微惱了他,摸了摸鼻子,讓小廝牽著自己的馬匹去馬場另一邊去。
好不容易趕走齊王之後,傅知微又開始纏著司矍帶她上馬。
司矍對她向來心軟,禁不住她幾番央求,只得點頭應下。
他左腳踩著馬蹬,右腳借力一蹬地,翻身一躍便坐於那馬背之上。
剛一上馬,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