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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異緩慢的抬起頭來,眼眸半睜,面色被那陰陽卦的給薰染得鍍了一層異色。
他就著被擁抱的姿勢,狠狠的在指尖咬了一口,再拉起半越的手指也在同樣的地方深咬下去,血珠溢位,相互貼合。半越就覺得有什麼沿著那傷口鑽入她的指尖,爬上手臂,繞到肩膀到頭部再到右肩,一路往手臂一路順著鎖骨蔓延胸口的靜脈,瞬間就霸佔整個身軀,有血液流動的地方開始浮動淡到極致的紫色線條,取代了血液的紅色。
明明是已經疲憊至極,虛弱至極,也脆弱到了極致,可是那線條生長的地方一切都被掩蓋,只覺得渾身都是力量,每處毛孔都輕鬆的呼吸,甚至於鼻翼再吸入的空氣也輕了幾分,少年閉著眼睛,口中不停的絮叨著什麼,都是陌生的吐詞。
半越下意識的由著他折騰。體內那活物一下似火棍一下似冰塊,刺刺的將她也帶入冰火兩重天。
外面天色已經晚了下來,青藍的天空雲層也隔離成雙色,遠處依稀的傳來麻雀歸巢的嘰嘰喳喳聲,屋簷滴落的水滴,半潮溼的空氣貼在面板上有點冷,被內裡的火一燙又蒸騰了。
咕咕幾聲,一隻白色的鴿子不知什麼時候飛到了窗臺上,自行叼著小碟裡面準備好的食物。
她就這麼坐著,看著天空慢慢的暗下去,時間從指縫中悄無聲息的溜走,怎麼身心寧靜的時候太少,讓人生出一種一眼千年的錯覺。
少年再凝視對方的時候,半越直覺的發現有什麼已經不同以往。
“半越。”
“嗯。”
“你以後都是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
那灰白的眼眸慢慢暗下去,回覆成原本的紫色,少年眨著眼睛,茫然四顧了一番,這才看著兩人的連體狀況,嘴巴一癟:“我沒吃到。”
手一緊,掩去眼中的詫異,笑著安慰:“你不還在吃麼?”
小豬仔下意識再挺了挺,那活物由剛剛的疲軟又壯大,少年大笑:“再來再來。”
半越一手扶摸在他眼角,確定了那眼眸的確恢復了紫色這才放下心來,拍拍小豬的屁 股:“你要就自己動。”
“哦。”自己動就自己動,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加油努力,爭取一頓就要吃得飽飽的。
歐陽異站在碩大的書架前,數著上面擺放的瓶瓶罐罐:“左邊第三格,再往右邊第七格,是這個麼?”他指著一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酒壺。
“對。把它按下去再左邊旋轉三次後提上來。”半越掩上房門,看著那白鴿撲騰著翅膀再一次的飛走,這才將窗戶關好。最後看看榻上隆起的假象,覺得一切都滿意了後才走到少年的身邊。
咔嚓一聲,整個書架居然移開了。
那個花瓶居然是暗門的開關。
半越拉著歐陽異的手:“小心點。”
書架,再次緩慢的掩蓋上。房內恢復了靜謐。
手上舉著蠟燭,小心翼翼的在前面領路。一邊傾聽後面的動靜。
長長的秘道中鋪著最簡單的石頭,以方便來人行走,周圍的牆壁都是土塊,上面還有挖掘的痕跡。顯然,這只是一條最粗糙的地道。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啟用的。
“簡女俠好狡猾啊,我都不知道這裡會有地道。”
笨小子,你又不是簡憐月的誰,她憑什麼將這樣重要的逃生秘道告訴你。
“這裡面道路繁雜,通往好幾個地方,你以後遇到事情只要進了地道就總可以逃生。自己要記好回家的路。”
“哦。”還有好幾條啊,都不知道會通到什麼地方。
“記住,秘道的事情誰也不許告訴,包括鳳六和你姐姐。”
“哦。”姐姐會問他這種問題麼?為什麼鳳公子也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