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這公主的身份尊貴,夫子不敢教她別的,才有了沈非衣如今這般不知兄妹該如何避嫌的結果。
她自小跟著皇后長大,並不曾見過她的那位父皇,只聽說早早駕崩,母親怕睹物思人,便自願搬到了這冷宮,母女兩個一住便是十幾年。
平日裡她再去鹹壽宮找祖母,旁人更是不敢造次,這宮中的醃臢事,便是一絲兒,都不曾進過她的耳朵。
如今她成了大姑娘,沈非衣沒有這個概念,即便是皇后和太后反覆強調,她也並不理解為何。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不理解,沈裴的話,便能極為容易的動搖她。
沈非衣因沈裴的動作微微有些愣住,而後眨了眨眼,身子稍微往後躲了些,這才慢吞吞的開口道:「那,我若是成了親,是不是便不能和哥哥住一起了?」
沈裴一聽到成親,面色便有些難看,他抬手勾起沈非衣鬢側的髮絲,輕輕的別到了小姑娘的耳後,「你若是想,自然可以同我一直住。」
「那駙馬呢?」
「駙馬啊,他可以自己住。」
「這」沈非衣只覺得這邏輯有些奇怪,「既然我都同駙馬成了親,若是這般對他,是不是不公平?」
「不公平?」沈裴收回手,又往沈非衣跟前湊了湊,就這般距離的盯了她片刻,這才低笑了一聲,輕聲問道:
「那溫溫覺得,這般對我就公平了?」
「啊?」沈非衣被沈裴這話說的有些摸不清頭腦,她蹙起了眉,疑惑道:「我是同駙馬成親,並非是同哥哥成親,怎會不公平?」
沈裴並未回答沈非衣,只是問道:「那你想麼?」
沈非衣愈發不明白,眉頭蹙的更深,「想什麼?」
聞言,男人突然便沒了興致,他抬手,指腹落在沈非衣的頰邊,似乎是替她拭去浮塵,他輕聲道,「走吧。」
皇后在冷宮住了十幾年之久,雖早已習慣了清冷,可沈裴來請她,她倒也不曾推辭,只是輕聲應了。
她與這個兒子並不熟悉,自然也不同他多說。
只是不冷不熱的問沈裴身子修養的如何,聽後者一一回答了,便也不再開口。
本來皇后搬回了羽坤宮,沈非衣也應是要一同回去的,只是被太后提前攔住,將沈非衣在安置在了歲玉宮。
這歲玉宮原本便是為沈非衣備的,後來皇后去了冷宮,沈非衣怕她孤單,便也隨同去了。
如今沈非衣要嫁人,自也應當回到歲玉宮去。
好在這歲玉宮與羽坤宮隔得並不算遠,來回倒也方便。
皇后搬回了羽坤宮後,接著便是為慶祝太子回宮舉辦的宴席。
宮宴定在了三日之後。
只是沈裴並未提前送信兒,故此這宮宴趕得便有些倉促,但也安排的井然有序,並未有絲毫的瑕疵。
沈非衣記憶中皇后極少參與宮宴,必要的便是太后每年的生辰,她又與宮中的哥哥姐姐並不熟,乾脆也陪同皇后一起在宮裡。
細數下來,這便是沈非衣參與宮宴為數不多的一次。
尤其是在頭一天晚上,她還挑了許久的裙子,在鏡子前試了好些時候,卻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斷了計劃。
她月事來了。
沈非衣算著日子,是要三天後的,卻不想這個月來的竟這般早。
她來月事總是要比常人更痛一些,更是連一絲涼都不敢觸碰,便只好換上了綿綢羅裙,出門時還要抱著浮玉塞給她的湯婆子。
她理了理袖擺,好讓那湯婆子掩在裡頭。
沈非衣是隨同皇后一起去的,皇后不在乎那些個繁文縟節,便帶著沈非衣來的稍早了些,到的時候竟發現沈裴已經落座,也不知來了多久。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