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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捂著胸口壓低了聲音吼道,“裴然呢,裴然在哪裡?”
原本以為這個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壞弟弟只顧著傷痛哪有時間搭理別人,孰料一睜眼就找裴然,安家穎立刻心虛的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道,“急什麼,人又不會飛了,快躺好,腿都瘸了還想亂動,就不怕瘸一輩子追不上她。”打從一開始她就沒看好裴然這個弟媳,窮人家的再包裝還是窮人,跟上流社會註定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話似乎觸動了安辰羽的恐懼臨界點,他竟有點信以為真,怔然的等著安家穎,又難過的看著自己的腿。
“說,她在哪?”
“她,呃,她正在休息,瘦了點驚嚇,你不要過去打擾她。”
“難道你不知都我最大的本事就是看別人對沒對我撒謊。”安辰羽重新坐了起來,彷彿沒有痛覺神經。
安家穎只有投降的份,氣急敗壞道,“你給我躺回去!真是服了你們,事情鬧這麼大,家裡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這事遲早跟你秋後算賬!她懷孕了,一聲已經盡力,可是……剛才張醫生跟我說了,她的子宮本來就脆弱,這次有受了驚嚇,加上摔倒,基本算是保不住了,現在正在拖一天是一天,為她籌備血源,你知道的,她的血很稀有。”
懷孕!他的小然懷孕了!
安辰羽久久不能言語,胸腔裡有嫉妒的驚喜和深深的恐懼來回碰撞,更有初為人父的惴惴不安,本能的過濾了“保不住”三個字。
“才四周大,哎……”安嘉穎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因為裴然的體質讓醫生是在沒信心,但怕她血崩。
“我要去看她……”她很激動,卻再次被安嘉穎按住,“別傻了,她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不能受刺激的,看你們打成那樣,估計她看到你不會好受。”
一席話像根浸了毒水的針,刺破錶皮,讓安辰羽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萎縮,糾結,難過,悔恨……
他怎麼可以那麼大意,還以為她經期推後。
小然,不要放棄我們的孩子,求你了。
可能是腦袋裡還有淤血的原因,疼痛猝不及防的襲來,他緊緊捂住太陽穴,滿腦子都是裴然倒在血泊裡的畫面。
安嘉穎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尖叫著喊來所有的專家,她弟弟又暈了!
她在疼痛裡昏睡,又在疼痛中甦醒,分不清是胸口還是小腹,似乎胸口比小腹還要痛,記憶深深的定格在那畫面,滿目猩紅。
她好髒。
她齷齪的勾當被知墨髮現了。
她的知墨走了。
如果要恨,可以恨命運麼?恨她無回天之力?她是真的愛他呀,可是也背叛了他,每當安辰羽碰她事,她的確是比死海難受的,備受羞愧與痛苦的煎熬,那是一種窒息的痛。
這是方知墨第二次丟下她,走了。這一次,他帶著滿身的傷,每走一步都有血滴落,走了。
他應該是痛的,他應該也是恨的,最恨著無奈的命運,還是最恨她呢?
醫生告訴她不要亂動,她懷孕了,孩子保不住的,她們在積極蒐集血源,為她流產。
又是一條無辜的生命。
她的手輕輕放在腹部,沒有眼淚,用心在和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生命告別。
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所以才要離開,對不對?這裡沒有愛,只有痛。
走吧,安靜的走吧。
希望你不要重複媽媽的命運。去一個彼此相愛的家庭吧。有爸爸媽媽呵護的地方,不要顛沛流離……
因為她的體質太差了,而且又是第一胎,醫生怕他以後難以懷孕,所以在為她引產前幾乎是糾集了全國所有的這方面的專家,爭取做到滴水不漏。
血源始終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幸好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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