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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海里面頓時顯得嘈雜起來。互相叫喊回應的聲音,在海面上顯得那麼微弱,儘管叫喊的人也許用了最大力氣。
現在,船上只留下穆姆託上校一個人,仍舊掌握著木質舵盤。穆姆託上校感到了手中的舵盤木料質地是多麼的堅硬細膩,真是絕好的木材啊,如果保留下來的話,以後真可以成為一件貴重的文物了。上校一點也捨不得放手。
海水已經快淹上甲板了。輪船還在緩慢的行進,緩慢的行進。或許是風帆的作用,或許是慣性使然,總之,穆姆託上校能感覺到它在倔強的前進。
“上校,快離船。”電話裡羅貝爾上校叫到,現在能與穆姆託上校通話的,也只有羅貝爾上校了,他已經回來了,沒想到穆姆託上校還開著衛星電話,難道上校沒打算離開嗎。
“你們回來了。能登船搬運彈藥嗎?”
“恐怕不能。離開得遲了,輪船沉沒時的巨大旋渦會將一切靠近它的物體吸入海里的。上校也要趕快離開,保持與輪船必要的距離。”
穆姆託沉默著,不屈的精神還在支撐他的身體。終於,他再次取下電話,對著說:“你們回去吧,注意接應一下泅水的人,他們有的身體已經很弱。我關機了。”
最後一個人影,躍入了大海。
灰白色的帆不見了;褐色的橫杆不見了。十多分鐘後,凱旋號只有桅杆的頂部還露在海面上,一隻海鳥飛來張望了一陣,最後它發現這狹窄的落腳點不是一個值得逗留的地方,拍著翅膀飛走了。
一個波浪撲來,這是一個小小的浪頭,然而卻將凱旋號徹底的吞沒了。
所有的人都上了岸,沒錯,是所有的人。穆姆託上校等各隊清點完人數彙報後,鬆了一口氣。
凱旋號還能不能打撈上來修復,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在埃芬博格院長看來,炮船沉沒,反而卸下了一個沉重負擔,所以暗懷欣喜。
但是,清點人數時重新喚醒了對已經犧牲的七個勇士的懷念,因此,人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和厭倦,沒精打采的。這點,穆姆託看出來了,埃芬博格也看出來了。
“十艘,十艘戰艦,還有兩艘在哪裡?”穆姆託上校清點人數就急著要弄清的問題此刻更加煩惱著他,不由得脫口而出,等到他看見幾個人都在看著他的時候,他轉而去問通訊官:“上尉,真的是十艘嗎?”
“沒錯,電文如此。”阿僕杜拉上尉十分清楚的回答。他都記不清楚這個問題回答多少遍了。
“難道阿喜人知道我們會截獲他們的電報,故意迷惑我們的。”羅貝爾猜想說。
“用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阿喜人會那樣先進麼。”穆姆託嚷起來。
“電文是畢喜國人的原文還是翻譯以後的。”埃芬博格突然問。
“是,應該是原文。”上尉答道。他當然不能和截獲電報卻已經犧牲的吉米上尉再次證實了,只得勉強回答。
“那就對了,阿喜人採用八進位制,十艘船就是十進位制的八艘,我們被自己的驕傲和大意欺騙了。”埃芬博格院長愧疚的說,懊惱得直嘆氣。
院長的話,也令在場的所有知情人面面相覷。
如果果斷地早點發射鈉彈,或許還能保住完好的凱旋號呢。至於阿喜人為什麼不早早發射魚雷,他想應該是阿喜人認為凱旋號處於包圍之中,發射魚雷反而有可能被對方躲過後傷到自己人,反正凱旋號的大炮是沒有那麼遠的射程,打不到他們的,何必急呢。阿喜人錯誤的判斷本來是留給了他們絕好機會的。
但是,現在看來,凱旋號炮船的質量真的不敢恭維,也許是一條即將報廢的船,可能早就被阿喜人欺騙了,又是畢喜國那群狡猾的傢伙,陰險可惡的俾格曼表親。許多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