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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倒是覺得,此時對咱們是個好機會,不如乾脆將鄧黨的險惡用心公諸於眾,然後揮師長安!&rdo;
&ldo;不妥不妥,鄧黨經營日久,兵強馬壯,咱們和他們硬拼,肯定凶多吉少。&rdo;
&ldo;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要籌措軍餉……&rdo;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軒轅晦卻端坐在上,閉目養神。
沈覓坐在他左下首,再下首便是白日社的西統領於河和北統領黃繼。
他們之下,才是趙詼等來投計程車子和肅州各郡縣的大小官吏。
&ldo;行了,&rdo;軒轅晦看向於河、黃繼,&ldo;京中近日是個什麼情形,還請二位統領細細道來。&rdo;
於河起身,垂首恭敬道:&ldo;回稟王爺,鄧驚雷逝去後,鄧演到底上了歲數,立時大病了一場,鄧翱那房則多是幸災樂禍,尤其是鄧觀星,幾乎到了喜不自勝的地步;鄧翔那裡,只是照常居喪,鄧覆雨和鄧乘風吵著鬧著要為兄復仇……鄧翻雲那裡,倒是什麼訊息都未傳出來。&rdo;
枳棘那邊的事情,肅王夫夫並未告訴白日社眾人知曉,軒轅晦也懶得告訴他們,因為柔儀的緣故,恐怕鄧翻雲那邊的事情他比鄧翔還清楚幾分。
鄧翻雲得了世子之位,此刻卻並不如旁人所想那般沾沾自喜。
他正在怕……前所未有的恐慌讓他幾近無法喘息,偉男兒於天地,若說絲毫沒有野心,要麼是聖人,要麼是懦夫。可鄧驚雷逝去的這個時機簡直太不巧了,若再早一些,父親還沒有請立鄧驚雷為世子,或是再遲一些,等到鄧氏大局鼎定,他都不會如此進退維谷。
總好過現在,鄧翱與鄧翔形同陌路,就差撕破臉皮;孝恵公主大驚之下動了胎氣,不得不靜養待產,自然無心去鄧太后那邊奉承,為鄧氏說話;自家的幾個兄弟,各個養大了心思,覬覦著自己的世子之位,想去做那笑到最後的黃雀。
又要應付冥頑不靈的保皇黨,又要提防曾經背心相托的宗族兄弟,鄧翻雲這段日子,過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恐怕唯一能得到稍許安慰之處,就是柔娘人如其名的柔情蜜意、溫言軟語。她與世上所有女子都不同,她不爭寵,不圖名分,甚至不求下半生有個孩子傍身,她只是每日在那裡,若需要她相陪,便紅袖添香、輕歌曼舞,若是不曾宣召,就靜靜在別苑中謄抄經文、誦經禮佛。
他曾問她為何年紀輕輕就皈依了佛門,她黯然片刻才道:&ldo;妾在為那無緣的孩子積福。&rdo;
他定睛看她,眉目間灼灼韶華早已謝了乾淨,剩下的不過是墨色的寂寞。
早已憐惜到了極致,可此時此地,他卻連一個名分都不能給她,就連過分的恩寵對她而言恐怕都是催命的符,難以承載的福。
我命由我不由人,那麼便去爭去搶吧。
鄧翻雲看著柔娘靜靜想道:&ldo;待我站到那至高之處,我希望,我身邊是你。&rdo;
且不論鄧翻雲那廂是如何的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軒轅晦現下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在肅州籌謀五年,中間失去多少親朋故舊,終於還是等到了這天。
&ldo;守寧,去請王妃。&rdo;軒轅晦終於抬眼,看看窗外天色,又道,&ldo;王妃畏寒,再取兩個炭爐。&rdo;
他話音一落,彷彿此間議論之聲停息了片刻,又像是欲蓋彌彰,短暫的靜寂之後更加喧騰起來。
趙詼低頭看著手中杯盞,如今肅州與朝廷關係日益緊張,又有義軍此處流竄作亂,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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