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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沉和白錦曦同時轉頭望去。
樓外空地上,穿著白大褂、戴著頭套手套的徐司白,眉頭微蹙望著他們。
第七章 你的殘缺
韓沉又看了她一眼。
這才倏地鬆手,往後退了一步。
白錦曦恨恨瞪著他,伸手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轉頭看著徐司白:“你怎麼來了?”
徐司白這種重量級的法醫,一向只在命案現場才出現。
陽光透徹而明媚,徐司白站得筆直。白皙清雋的臉上,眉頭依舊皺著。
“今天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他答。
白錦曦點點頭:“強姦案,有點棘手。”
說話間,他已走到她跟前,低頭看著她:“哭了?”
白錦曦真的有點無奈。
怎麼今天人人都關注她的紅眼圈。
她笑笑答:“沒有,你看錯了。”
徐司白盯著她,漆黑清澈的眼眸,如兩汪安靜的深泉。
片刻後,他也慢慢笑了。不再拘泥於這個話題,而是看向她身後,目露探究:“剛才那人是誰?你怎麼跟人槓上了?”
白錦曦也轉身望去。身後空蕩蕩的,韓沉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
她嘆了口氣,答:“一言難盡。”
——
一小時後。
二樓,案發現場陽臺。
白錦曦站在陽臺上,極目遠眺。
老城區低矮的民居像混亂的棋盤,縱橫交錯,在陽光下顯得一片灰禿禿的。但這裡又是政府重點扶持的經濟新區,所以又有無數高樓大廈環繞而建。老舊與繁榮,和諧共存。白錦曦看久了,還覺得挺順眼。
徐司白摘下手套,推門走出來,跟她並肩站立。
“有什麼發現?”她問。
徐司白搖搖頭:“是個謹慎的人。”
他說的是罪犯。
白錦曦點點頭,補充:“冷靜、自制、計劃完善。”頓了頓又說:“目前監控錄影和現場鑑定都沒線索,群眾走訪也一無所獲。他也許會再次犯案。”
徐司白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問:“韓沉提的幾點疑問查了嗎?”
在現場呆了這麼久,他自然也聽刑警們添油加醋講了剛才韓沉與她的推理PK。
“那幾點還要深入調查,沒有頭緒,挺棘手。”說到這裡,白錦曦轉頭看著他,淡笑,“說起來,我是在夜總會掃黃時遇到韓沉的。”
韓沉的風流傳聞,徐司白自然也是聽過的,聞言照舊輕蹙了一下眉頭,沒說話。
白錦曦卻話鋒一轉,說:“不過,我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事。甚至可能經歷過什麼大的挫折,否則不會這麼……”
戾氣十足。
沒錯,儘管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
但他舉手投足間,總令她感覺到某種自我放縱和沉淪的氣息,某種壓抑的戾氣。一個最好的刑警,沉淪在他秘密的世界裡。
然而徐司白微怔了一下,挑眉看著她。
“沒什麼值得同情的。”他淡淡地說,“無論任何挫折,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都不該自甘墮落,去那種地方。那是對今後伴侶的不負責任。”
這下換白錦曦愣住。
他一向性子淡,對不相關的人漠不關心。今天卻難得地對他人發表瞭如此嚴肅地評價。白錦曦忍不住笑了,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狹促地問:“說得冠冕堂皇,難道你這二十多年,就從來沒為這樣的誘惑動心過?”
太陽已經完全升上高空,碧藍的天空雲層盡散。陽臺上有徐徐的清風吹過,城市一如既往的繁榮而忙碌。
徐司白看著遠處,神色平靜而認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