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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璃,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一定能救你?!
心璃,你為何這麼狠心,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了……
我帶她回王府,一心想著方舟能救她,可是她卻不再給我這個機會。我呆呆地望著她蒼白的臉,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方舟見我神思恍惚,說她雖然心跳全無,四肢皆冷,但心脈深處尚有餘溫,如果七天之內有三跡,也許有一線生機。
我頓時心神一震,堅持守靈七日。五天後,皇后下旨安葬她,我一概不理。我不相信她真的就這樣死了,我要守著她,一定會有三跡出現!
第七天,宮雪衣到了。他神色黯然,只說節哀。我看著這個人,這個一樣愛著心璃的男人,他的鎮定從容,遠勝於我。我無言以對,此時皇上旨意已下,讓明南王妃安葬於皇陵王妃墓。這已是莫大的恩寵,七日時間已到,我只得答應第二天下葬。
後半夜我守在她的靈棺前,不願離開。我看著她的臉,真的好希望她能睜開眼來跟我說一句話,哪怕是說一句我恨你,我也願意!只要她能活過來,我就是永遠不做這輔政王又有何難?
天亮了,三跡並沒有出現。方舟過來檢視,對著我搖頭。說她心脈已絕,無力再回天。我憤怒地抓住他的衣襟,想質問他為什麼!他平靜地看著我,眼中已經憂傷無比。我放開手,急速地喘氣,終於在這一刻絕望。心璃,你真的死了,永遠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靈棺被抬進了王妃墓中,手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皇上皇后來了,我閉了閉眼,下令關了墓室。那門咣噹一聲響,彷彿要將我的心都震碎。陽光頓時暗了下來,四周唯有一片陰冷。
我將自己關在澤雲閣裡,四處都是她的味道。我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一閉上眼,就是她臨死前的樣子!我不停地折磨自己,折磨得快要瘋掉。方舟抓著我的肩大聲地叫:“東方汐!你的冷靜聰明都到哪裡去了?你醒一醒,她死了!你就知道在這裡發愣,一句話不說,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她死得安心嗎?那害死她的人,如今都還活得好好的!”
我驀地驚醒過來,阮修之!
我立刻去翻查嚴維正舊案,當年父王審此案時就曾經對我說過這案子有不少的疑點,但始終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如今看來,嚴維正被人陷害也是可能。如果是這樣,那這陷害他的必定是與他親近,且位高權重之人,先帝才會深信不疑。想來想去,也只有阮修之的嫌疑最大。
皇上對朝中黨爭之事已經極為不滿,加上一個凌宵宮,他早有對付阮家之心。自邊關大捷後,阮修之一直稱病不朝,哼!老狐狸在打什麼算盤?心璃一死,他除了心腹之患,不怕通敵賣國之事被人知曉。後宮之中還有個得寵的阮心瑜,他想必又在家裡籌謀怎麼東山再起吧!
只是要翻查嚴維正舊案,恐怕還是很難。這件案子過去已久,許多線索怕早已被消滅乾淨。但是當年既然能在輔政王府裡藏匿待龍袍玉璽,那王府之中必有內應!若想翻案,只有一途。我立刻上五,說有人來作證,嚴維正舊案乃是冤案,此人是嚴家舊部,遭人追殺,裝死逃過一劫,多年來一直不敢說出實情,如今終於忍不住良心的責備,因此前來報案。
皇上大驚,著令我秘密嚴查。我故意將這個訊息洩露給阮修之,他果然沉不住氣,派人前來查探,我冷笑一聲,索性弄假成真,找個人來充當證人。會審當日,阮修之一見那人,就一臉的不以為意,他越是篤定,就說明他越是明白其中曲折。這人,不是真正的證人。
我開始審問那證人,他說得越多,阮修之的臉色越白。我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當那證人說他只是真正證人的義兄時,阮修之的臉色已經變了。他依我所言,說真正的證人死之前曾經告訴過他嚴維正被陷害之經過,如果他喪了命,那這個秘密就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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