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1/6 頁)
美國,拉斯維加斯。
李成閔音樂會的後一天晚上,是國際企業家協會週年慶晚宴,當晚在威尼斯度假酒店舉辦。
酒店金碧輝煌,如同一座皇家宮殿,雕像式柱廊向上飆升至半圓形穹頂,似宮廷典貴,宏偉而氣派。
一輛亮黑商務座駕在酒店前停靠。
工作裝的迎賓員快步上前,為其拉開後座車門固定,佩戴白手套的手護到車門上沿。
小高跟邁出來,淺淺踩地,露出裙襬下一截漂亮的小腿,腳踝纖細柔皙。
蘇稚杳矮腰,從後座探出身,一襲冰藍亮片人魚公主長款禮服,肩帶細窄,方領低到胸部上緣,合縫地裹出胸型。
剪裁收腰,半露雪白無瑕的美背,後腰間裝飾有水光紗蝴蝶結,魚尾裙貼合著她腿部曲線,垂感曼妙地拖下來。
在侍者的引領下,蘇稚杳放下微微拎住的裙尾,踩著小高跟走進酒店。
一束聚光燈下,她在宴會廳現身。
盛裝閃鑽,一下便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目光。
場面盛況空前,卻在她出現時,全場賓客頓時屏息,有兩秒的噤聲,彷彿是被她驚豔得都忘了呼吸。
宴會管家親自上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壓腹,謙恭低頭,用英文接待她。
她今晚作為賀司嶼的女伴,在場都不敢怠慢。
“蘇小姐,酒水和就餐區在您左手邊的場廳,那裡有烹調餐檯,可為您提供任何想要的食物,以及賀先生的休息間在二樓貴賓室,您可以隨時過去。”
“謝謝。”
蘇稚杳莞爾言謝,錦繡堆里長出來的姑娘,再盛大的場面都不怯場,她大大方方從滿室的觥籌交錯和衣香鬢影間走過。
禮服勾著身段惹火,那張妝容雅緻的臉蛋卻又純得像塊寶玉,高跟鞋拖著裙尾,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經過,留下絲絲若有若無的清嫵的香氣,迷人心魂。
賓客皆是國際名流,隨處簇擁著交際攀談。
某位金髮碧眼的歐洲帥哥,酒杯剛遞到唇邊要喝,見面前走過一個仙女般的姑娘,睜大眼睛,目光一路追隨著她的身影,一時看迷眼,杯中的紅酒從下巴直流而下,澆了他一衣領。
金髮帥哥霍地拿開酒杯,連忙喊侍者拿紙巾過來擦拭。
同伴笑得腰都彎了,揶揄道:“嘿,伊萬,你這個下流的色鬼!”
伊萬解開領子,擦著脖頸,心思全然顧不上儀表,兩眼放光:“這位美麗的女孩兒是誰,我今晚必須要拿下她。”
“你瘋了。”同伴驚了下,笑著譏嘲:“那是港區賀先生的女人,別想不開老兄。”
伊萬臉上瞬間出現了煩躁的表情:“no!不是說賀司嶼今晚不出席?”
“誰知道呢。”同伴聳肩。
伊萬不明意味地眯了眯眼。
蘇稚杳讓小茸將她離開要更換的衣物先放到休息間,自己在現場等賀司嶼。
原本蘇稚杳以為,他們是要一道來的,結果他安排的司機先行將她送到現場,說是賀先生忙完工作自行過來。
不知他何時到,蘇稚杳倚在甜品臺嚐了點糖果,起初還時不時有人上前搭訕,漸漸地,她是賀司嶼女伴的事傳開,她身邊就清靜了,彷彿都被某人的聲威鎮壓住。
蘇稚杳百無聊賴,走出宴會廳。
酒店內區有條環繞四通的人造運河,渡船輕悠,可乘坐遊覽這座五鑽酒店賭場。
璀璨燈光漾得水面浮光躍金,蘇稚杳靠在運河邊的護欄上,身上的禮服也閃著冰藍色。
過去很久,還是沒等到賀司嶼的訊息。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是有幾分道理的,賀司嶼不在,蘇稚杳都覺得身上這件精挑細選的裙子穿著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