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4 頁)
強的月白色那道身影,藥僕忍不住想到,哪怕過去這麼多年,文清辭與當年自己第一次在神醫谷裡見到他的時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兩人沿著官一路向北走,周圍的人煙逐漸稀少。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文清辭的耳邊只剩下了馬蹄聲。
伴隨著馬蹄的每一次落地,都有震顫從馬鞍上傳來。
他雙手握著韁繩,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實際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早就已經沒了知覺,只剩一片如百蟻啃食般的麻痛。
另外一隻手的手心,也被韁繩勒出了一片紫紅。
……
往北一點,氣溫便更低一分。
夜裡長原鎮又下起了鵝毛大雪,最大的那座府邸燈火通明。
軍醫在房間裡進進出出,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
“……已經幾天了,將軍還沒有醒來嗎?”
軍醫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沒有,現在又發起了燒。”
此時的他滿面愁容。
停頓片刻之後,他又反問道:“對了,有沒有活口被俘?”
這百年以來,北狄雖然不斷侵擾衛朝領土,但是他們卻從沒有在兵器上淬過毒。
這些隨軍到邊關來的醫生,一般只會處理外傷。
更不會像宮中的太醫那樣,可以直接憑藉症狀推測毒性。
解毒這件事,實在是有些為難他們了。
“暫時還沒有……”對面計程車兵愣了一下,低頭咬牙說,“只在戰場上清理出了幾把淬了毒的劍。”
“劍上毒性如何?”軍醫立刻追問。
對面的盆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咬緊了嘴唇,深呼吸過後說道:“見血封喉。”
“什麼?!”
暮色已深,小院卻被幾盞燈,映得如同白晝。
十幾名身披銀色戰甲的軍人站在小院中間,其中一人手持長劍,深吸一口氣後,向一匹受傷的北狄戰馬砍去。
長劍劃破了戰馬的皮肉,它先嘶鳴了幾聲,接著忽然沒了聲息。
的的確確就像剛才那人說得一樣見血封喉。
看來對手這一次,的確是奔著將
謝不逢置於死地去的。
恐懼感在小院裡蔓延,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懸起。
一同生出的,還有濃濃的疑惑。
——劍上的毒性既然這麼強,將軍又是怎麼挺過來?
有軍人忍不住著急問:“除了等,還有什麼解決之法?”
“往常遇到這種情況,還能問問宮裡的太醫,但這一次……”那名軍醫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然沒有向後面的話說完,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旦去請太醫,那麼謝不逢受傷昏迷不醒的訊息就會傳到皇帝耳邊。
實際說謝不逢受傷的事,早在當天清晨,就傳遍了長原鎮。
不過謝不逢身邊的副官,卻按照他之前的意思,將這件事壓在了北地,暫時沒有將軍報發往雍都。
但紙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訊息傳到那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謝不逢必須儘快恢復意識,不然等雍都知曉,皇帝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指派新的將領過來。
到了那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好,我等明白,”軍人們壓低了聲音說,“等就等吧……這裡先麻煩你了。”
“您別這麼說,都是我分內之事。”
等這群人走後,那名軍醫心中疑惑更甚——那毒在謝不逢體內的表現,為何會與平常不同?
沉沉陷入昏睡的謝不逢,仍不肯放下手中的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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