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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抽光了,疲憊地一動也不想動。
“你的臉怎麼了?”他用手撫上我右邊的臉頰,一碰觸,我才發現那裡的疼痛依舊鮮明清晰。“沒什麼,過兩天就看不出來了。”可是心上的痛恐怕會永遠鮮明清晰吧。
“是安平打的?”他沉著臉,眼神晦暗而危險,大概他的警告很少有人不聽吧。
我搖搖頭,“是我母親。”
他不再說話,只是從後座抽出一張面紙,按在我脖子上,“你這裡出血了。”想來是被母親的指甲劃傷的。
我沒有力氣講話,只任由他擦乾血跡,又替我攏好一頭長髮,想來我現在是有夠狼狽的。做完這一切,他並不急著發動車子,只是陪我靜靜地坐在車裡。
良久,我才開口,“我做你的情婦吧。”
他沒說話,我也自言自語地繼續說下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先送我一顆鑽石,不是普通的,一定要頂級的,這對你而言應該不算難事吧。”
他仍沒有回答我,只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他講的是英文,我聽到他在告訴一個叫Simon的人馬上把一顆叫做Holy Heart的鑽石帶給他。結束通話電話,他才說:“我美國的家中正好有一顆不錯的鑽石,英國王室曾經接連三代將它作為皇冠上的主要飾品。我派人馬上專程送過來,只要十幾個小時後你就能見到它了。”他居然從頭到尾也不問我為什麼要提這麼奇怪的要求。
“好了,現在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木然地望著安家別墅的方向,一輛救護車正從那裡呼嘯而來,父親正躺在裡面吧。
“開車吧,去你那裡。”我依舊木然。因為我知道,心真正冷漠了,就再也不會感覺到痛了。
雖然有過肌膚之親,我還是不習慣與人同床共枕,尤其是身著這樣穿和不穿沒兩樣的睡衣,躺在他的身邊我身體硬得好像石膏像,好在他也知道我今天實在是累了,也一直規規矩矩地躺在旁邊,沒任何動作。
恍恍惚惚間,我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恢復成我習慣的睡姿,睡意也開始侵襲我的大腦。忽然聽他“哎喲”叫了一聲,身體向一邊側去,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我從小到大習慣雙手抱著膝蓋睡覺,這個姿勢一如母親子宮中的胎兒,據說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是這種睡姿。而我剛才迷迷糊糊不知道,綣起的膝蓋一下子頂在了他那裡,難怪他會吃痛慘叫了。
“對不起。”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本來就不會軟聲道歉,更何況傷的是那裡。大概全天下我這樣的情婦也算獨一無二,第一天就差點把情夫給閹掉。
他倒還能和我開玩笑,笑著說:“沒想到我床上躺了個恐怖分子,看來不教你是學不乖的。”說著,他把我摟入懷中,讓我伸直腿,再用他的大腿壓纏在上面,好像個人工矯正器,這下別說我彎膝蓋了,想翻個身也沒那麼容易了。至於那件礙事的睡衣,也被他一把扔出了被子,反正那種衣服穿了也和沒穿一樣。
“你剛才沒事吧?”我忍不住又問,希望剛才我那一下沒傷他個斷子絕孫。
“你看我像有事嗎?”說著我馬上感到下面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那裡,聰明人就要在這時候及時閉嘴,我挺直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睡覺。”他摟著我,只說了兩個字,再也沒有別的動作。本來以為在陌生的懷抱中很難入睡,可沒想到我竟很快沉入夢鄉,直到天明。
第十二章
接下來的兩天,除了吃飯,我大部份的時間是在昏睡,睡眠倒成了我的自我療法。而墨羽也再沒有碰過我,只在第二天回來時,帶給我一串璀燦奪目的鑽石項鍊,告訴我中間那顆巨大鑽石就是聖潔之心,把玩著它,我不禁暗笑,這樣的鑽石只會圍繞著利益,血腥,爭鬥,哪來的聖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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