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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付青遠的第一眼,桑落眼裡的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的師父那一頭黑亮的發竟然變得黑白夾雜,隨意的散在身後,而且他的臉頰異常削瘦。
手探向付青遠的臉頰,桑落哽咽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會……怎麼會啊師父……」她喃喃的,兩手在師父的臉上撫摸,眼裡的淚怎麼都停不下。
「我以為阿落死了。」付青遠雙唇蠕動沙啞道,兩手垂在身旁,眼睛卻實質般的盯著桑落,眼裡黑的化不開的濃墨好似鎖住了什麼野獸,那些狠厲和瘋狂都被藏得好好的。
「我沒死,我沒死,我回來了,阿落回來了師父。」桑落搖搖頭,撲進付青遠懷中,勾緊他的腰哭道。
付青遠低頭看自己懷中失而復得的徒兒,掩下所有的陰暗想法,環著她不語,靜靜的感受著懷中久違的溫度。忽然聞到些血腥味,付青遠眼中一凝,開口道:「傷了何處?」
桑落抱著他的腰搖頭,還是有些哽咽的說:「只是一些……小傷,很快就會好了,師父不要擔心。」
付青遠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就著兩人擁抱的姿勢把徒弟抱起來離開了這處。
來到一處佈置了結界陣法的簡陋小屋,付青遠抱著安靜趴在他肩上的桑落走進去,把她安置在窄小的床上。
俯下身子,付青遠低頭去解桑落的衣服。桑落怔了怔,臉上帶著羞臊的薄紅,但是她沒有掙扎的意思,柔順的任師父脫去她的衣物。直到只剩下一件抹胸和一條小褲付青遠才停下動作。
桑落的腰間有一道傷口撕裂了,正在往外溢位鮮紅的血珠。不止是腰間,桑落的小腹上、肩上還有露出來的大腿上,都有著曾經受過傷留下的痕跡。
桑落想要遮住那些傷痕,但是在自家師父的視線下,莫名的就覺得不敢動彈。坐在那裡低頭忐忑了一陣,桑落又仰起頭看付青遠,可憐兮兮的說:「師父,傷口好痛。」
在桑落說完這句話後,立在那裡的付青遠才有了些反應。帶著繭子的手指一一摸索過那些受傷留下的痕跡,細細的摩挲,好像想要透過這些傷口看到桑落手傷的場景,臉上的神色越發不明。
被師父這不帶慾望的摩挲摸的一抖,桑落連剛才傷口的疼痛都忘記了。其實剛才已經疼過一陣,現在確實不怎麼痛了,但是師父剛才沉默的讓她心慌意亂,下意識的就開始撒嬌。
桑落想著,忽然被推倒在床上。簡陋的木板床沒有墊任何東西,肌膚貼在上面有很粗糙的觸感。但是桑落此刻完全顧慮不到那些,她滿眼都是師父雙手撐在自己腰側,低頭舔舐自己腰腹上那道傷口流出的鮮血的畫面。
曾經無數次親吻過的薄唇貼在她撕裂的傷口上,溫軟的舌頭舔舐那些溢位的血珠,讓她覺得傷口疼痛,但是心底又止不住的酥軟。
鼻息噴灑在她的肚臍周圍,激起一陣雞皮疙瘩。桑落又看到師父的頭髮,流瀉在她身上散開時,她能清楚的看到黑髮中夾雜的許多白髮和近似灰色的發。
桑落再一次覺得鼻子一酸,喉嚨像堵住一樣。不由伸手去摸付青遠的發,一下一下滿帶疼惜和愧疚。
付青遠頓了一下,抬臉去看桑落。他蒼白的唇瓣沾了桑落的鮮血,染上一些猩紅。付青遠看到了躺在那裡的桑落眼裡雖含著淚,卻抿著唇沒有哭出聲。她看著他的眼裡有思念,有一如既往的愛意,大抵還有愧疚和憐惜。許多許多的情緒都在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明明確確的呈現在他面前。
虛虛的覆上她躺著的身子,付青遠那沾了鮮血的唇緩緩印上桑落的唇。
桑落一手抓著師父的頭髮尾梢,一手攬著他的肩,微微抬起臉熱烈的回應付青遠的吻。渡進口中的鐵鏽味她也不在意,小舌鑽進付青遠的口中,和他的舌尖纏繞。這個吻把她這許久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