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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雖小卻是敞亮,十幾顆夜明珠鑲在牆上當燈。應當是店老闆的男人躺在一個白玉躺椅上,旁邊有一個燈籠是鍍金的,桌子是白玉,上面冒著裊裊青煙的香爐,香爐也是雕花鏤空的黃金。牆上掛的畫框也是金子,更加誇張的是橫樑都是鍍金的,腳下鋪著的也是白玉。還有四處的擺設……
跟著師父住慣了木屋的桑落,一時之間被這土豪氣十足的房間閃到了眼,默默的把眼睛移到自己師父那一身簡單的黑衣身上,果然覺得眼睛好多了。
「這可是稀客啊,付道友。因為你窮,我也難得看見你來我這店裡一回。」玲瓏閣的老闆韓伯舟在白玉躺椅上翻了個身,見到付青遠進來當即就懶洋洋的笑說,還非常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桑落再一次被這玲瓏閣的老闆震到了,不說那牌匾上的大實話,這店內的土豪裝潢,看看這欠揍的語氣啊。一直被這些裝飾閃到眼而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這位有個性的老闆,桑落聞言倒是有些好奇的在師父身後探出頭偷偷瞄老闆。
和這店內精緻的裝飾擺設不一樣,這位老闆看上去真的非常邋遢。那身白衣到處是褶皺還有酒漬和油漬,衣領泛著黃。還有袖子一隻折著一隻垂著,他整個人就像皺巴巴的一塊抹布,真是白瞎了那張美人臉。
「咦,那邊的小姑娘是付道友的私生女嗎?都這麼大了」
付青遠本想開口說什麼,可是忽然一側臉拉著桑落就向一邊避去。桑落還沒反應過來,只在一瞬間她就發現自己被師父帶著退了好一段距離。
那個抹布一樣的老闆此刻已經從他的白玉躺椅上掉下來了,整個人臉朝下摔在離躺椅三米遠的牆邊。店內則是多出來了一位臉色嚴肅的白衣女子,此刻正站在白玉椅旁邊收回自己的腳。
見牆邊的韓伯舟扶著自己的腰慢騰騰的爬起來,女子柳眉一豎道:「我才出門三天,你就變成這個死樣!我說過讓你一天至少洗一次澡換一次衣服,你是沒耳朵還是沒腦子!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這種髒兮兮的樣子我就讓你在水池裡泡上一年!非刷掉你三層皮不可!」
「玲瓏,你回來啦這次好早啊」那店老闆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身上的灰都沒拍,搖搖晃晃的窩回白玉躺椅上就對著女子笑。
玲瓏額上青筋一抽,又伸出腳不客氣的把窩回躺椅上韓伯舟踢下躺椅,還在他的肚子上碾了一腳。「有客人你沒看見嗎,整天沒骨頭一樣。」
說完,玲瓏就不再理韓伯舟,轉身走到付青遠面前:「付道友,失禮了,伯舟一直是那個樣子,怎麼都改不了。」
又對上一臉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的桑落,玲瓏嚴峻的臉色好了許多,半蹲□子端詳了一會兒這才道:「這孩子……是付道友的首徒?真是可愛的孩子。」
「付道友想必是有事對伯舟說,我就先帶著這孩子下去吃些東西吧。」玲瓏雖然臉色嚴肅,桑落卻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溫柔的神色。抬頭看了一眼師父,見他點頭,桑落這才乖乖跟著玲瓏走進店鋪的後院。
店內只剩下付青遠和韓伯舟。韓伯舟從地上爬起來又躺回躺椅上,慘遭蹂躪的白衣上還有著玲瓏剛剛印上去的腳印。他揉著肚子嘆氣:「玲瓏還是那麼喜歡孩子,一看到可愛的孩子就把我這個夫君忘到腦後,我真是傷心。」
付青遠充耳不聞,面色如常的在一張黃金凳上坐了道:「我來,是為了……」
「我知道。」韓伯舟懶洋洋的打斷付青遠的話,臉色也變得稍微嚴肅了點:「看你這凝重的臉色,想必也是察覺到了吧。若是我沒猜錯,你去了幽南嶺吧,幽南嶺是靈光界裡靈氣消褪最嚴重的地方,既然萬丹門那些人讓人進了自己所轄的幽南嶺,那就說明這事是真的了。雖然你我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修真之人講究因緣,看在你好歹救過我一次的份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