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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是個隱形話嘮,已經習慣了在與小狗子交談時進行人生共享模式。
桑冬湛也很是捧場,總是聽的格外認真,還時不時插兩句嘴,好像自己也經歷過這些事一樣。
這樣的聽眾向來受人喜愛,蘇蘇平常也最喜歡和狗子哥哥聊天了。畢竟她目前還是個小孩子,其他大人對她的冒險歷程並不感興趣,就算聽了也沒那麼真情實感,只有桑冬湛,才會真的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大鳥即將抵達目的地時,玉珏的光閃爍了起來,那邊桑冬湛的話語忽然變得遙遠:「蘇蘇,我沒有靈力了,下次再找你呀。」
小奶龍只來得及應了一聲好,玉珏便熄滅下來,斷了聯絡。
她將玉珏寶貝的收了起來,前方已經能望見一個巨大的白玉廣場,廣場周圍站滿了人,中央上空則是正在對峙的紅龍與金色大鵬。
小奶龍正高興馬上就能見到爸爸,遙遠的凜冬城外,雪山之中,名為桑冬湛的小少年一手捏著暗淡下來的玉珏,另一手握著一塊白色的已經耗空靈力的靈石,黑漆漆的眸中藏著一點寒星般的亮光。
「桑冬湛。」一道冷漠的喚聲傳來。
小少年立馬將玉珏收進衣襟,自洞府內走出。他的腳步遲緩,手腳都有些無力的樣子,一雙手甚至在細微的顫抖。
洞府外,是一塊臨著山崖的平臺,白衣劍修臨風而立,衣訣被冰冷刺骨的寒風吹的颯颯作響。
「師父。」
「以後就如今日一般,基礎劍法每日練習三千次,而後便參悟道法。」高大劍修率先在崖邊盤膝而坐,淡淡道,「坐下,我為你講道。」
「是。」
揮劍三千次的手臂微微發顫,在寒風中站了半天馬步的雙腿虛軟無力,桑冬湛卻一語不發,恭敬的在男人對面坐定。
身下是厚厚的積雪,周圍是紛揚的雪花,小少年的臉被凍的蒼白,襯著一雙眉眼越發黑沉,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執拗。
男人神色不動,眸光平靜,眼底卻浮現一絲讚賞,稍縱即逝。
就在這漫天飛雪中,他緩緩開口道:「這世間修士無數,修的是什麼?有人修法、有人修符、有人修丹、有人修劍,其根本只有一個答案,世人所修皆為道。」
「道,是萬物之根本,是世間之真理,是天地之本源。」
「而法、符、丹、劍,皆是探索道的媒介。」
桑冬湛困惑道:「師父,我不懂,道是什麼?」
白衣劍修沉默良久,輕嘆一聲:「我亦一知半解,道是世間最玄妙的東西,需要我們終其一生去探索、去領悟。如今我只是在以我的經驗告訴你,修行的本質。」
「大多數修士,修的是陰陽五行。這就要求修士有靈根,靈根可以溝通陰陽五行,吸納天地靈氣,強大□□與神魂,再透過五行之氣探索世界本源。這也是最簡單、最通俗的一條路。」
「我們劍修走的是另一條更加艱難的路。」
「劍主殺伐,乃百兵之首,劍法練到極處,便可溝通天地,破一切迷障、看清世間本源。」
「雖然劍之一道並不重五行,但也不代表不需要。你是資質最差的五靈根,便要比別人更加努力、更加勤奮,方可得證大道。」
「師父,我之前聽說,修道者能夠得道飛升,這是真的嗎?」
「得道者,有記載以來整個天元大陸也僅寥寥數人,皆在萬年前神魔大戰隕落。其中一位便有我們的祖師爺,當年一劍寒星的劍神秦殊。」白衣劍修輕輕嘆息,「道這一字,一筆難成。所有修士皆在求道,一旦得道,即便只掌握了一條道法,也可瞬間脫離因果、不沾生死、不入輪迴。」
「這便是為何道之難求,所求者亦前僕後繼矣。」
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