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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臉頰青白,唇色發紫,一雙黑眸卻亮的驚人。
他道:「怎樣才能求道?」
白衣劍修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問你的心,你欲求什麼道。有人每日修行,內心卻茫然四顧,不知前路為何。這樣的人便會陷入瓶頸,到了一定程度便寸步難行。有人突破境界,初窺道法,卻一時行將踏錯誤入歧途,這樣的人便會生出心魔,身死道消。修道者,須心念堅定,不可偏移,一往無前。你手中執劍,劍是舉世無雙的利器,劍修是最強的修士,你可能尋到自己的道?」
小少年問:「師父,你追尋的是什麼道?」
劍修眼簾輕抬,原本冷淡的眉眼瞬間布滿殺氣,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殺。」
「我的道,乃殺道,欲執手中劍,以殺止殺,肅清世間不公,還山河一片寂靜。」
這一刻,飄揚的雪花在半空停滯,這一處小空間被無盡的殺意籠罩,每一片雪花都好像化作一柄柄小劍,懸浮在空中,蓄勢待發。
在劍修抬眼的瞬間,天地驟然化為戰場,空氣都彷彿凝結。
小少年面色慘白,如此嚴寒的時節,他卻出了一身汗,雙目灼灼若烈陽。
男人緩緩斂眸,滿室殺機驟散,停駐的雪花如常飄散,落在小少年的頭上、衣上,指尖。
一枚雪花停在他眼皮上,桑冬湛眨了下乾澀的眼眸,深深撥出一口氣,剛才他竟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他剋制住飛快跳動的心臟,輕輕舔了舔唇,明明身體那麼冷,他的頭腦卻無比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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