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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小姑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年過年都去d國那邊團聚，我也得跟著去。&rdo;

楚延點頭表示知曉：&ldo;那去唄，好好陪陪你爺爺，他不是最疼你嘛？&rdo;

方宇又把楚延摟了摟，道：&ldo;明天走，過完年還要待上一段時間才回來。這麼算下來，要有將近一個月見不著你……楚延，我會想你想瘋的！&rdo;

楚延沒說話，也沒機會再說什麼，方宇又開始爭分奪秒地廝磨起來。

…

想一個人會想到發瘋嗎？

楚延從電腦螢幕上移開眼睛，望了望窗外飄著的雪花。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往年的時候，年二十九和年初一，方宇肯定會來。前一天來送年禮，大包小包地堆滿楚家的小客廳。後一天就來拜年，還要討楚奶奶的素餡餃子吃。吃完還會賴在楚延房裡大半天，才在方媽媽催促的電話聲中離去。

&ldo;啪嗒&rdo;一聲響，楚延收回望著雪花的目光，起身走到房門口。

奶奶正坐在沙發上打盹，電視開著，她手裡的遙控器滑到了地上。

楚延走過去撿起遙控器放在一旁，又從衣架上拿了奶奶的毛外套給她蓋在身上。

奶奶迷迷濛蒙睜了睜眼，看了看楚延，嘟嘟囔囔說了句：&ldo;方宇怎麼還不來？天都要黑了。&rdo;

楚延沒動彈，奶奶說完這句話卻像是清醒了，裹了裹身上的毛衣，繼續抬頭看電視，然後說道：&ldo;老糊塗了。方宇不是出國去過年了嘛！我剛才還在盤算今年包什麼餡的餃子給他吃呢！&rdo;

楚延伸手為老人家捏了捏肩，沒說話。

電視上的節目看起來挺熱鬧，但屋子裡還是飄散著一股子冷清的味道。

多奇怪，他們楚家祖孫倆，多少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怎麼現在就有點不一樣了呢？

晚一點的時候，放在電腦旁的手機響了，是請求視訊通話的動靜。

楚延打完最後一行字元，抬眼望向響個不停的手機，半天沒動彈。

終於，響聲斷了。

楚延莫名鬆了口氣，像是熬過了什麼酷刑一般。

誰知一口氣沒松到底，鈴聲再一次鍥而不捨地響了起來。

奶奶推門進來，道：&ldo;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電話響這麼半天怎麼也不接？是不是方宇啊？&rdo;

楚延磨磨蹭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ldo;嗯&rdo;一聲算是回答奶奶的問話。然後在奶奶目光注視下點了接受按鍵。

&ldo;寶……&rdo;影片裡的方宇一個字蹦出來，在看見楚延身旁的老太太時及時剎住。

&ldo;奶奶，我想死您了！&rdo;

老太太抿著嘴笑：&ldo;臭小子，想我這老太婆幹什麼？想也是想你物件。&rdo;

方宇嘴裂得老大，道：&ldo;想啊，想我物件也想得要命，想您也想得要命，一點兒都不衝突。&rdo;

老太太可沒方宇嘴皮子利索，於是也不接話茬，看著方宇一副慵懶的樣子就問他：&ldo;這是要睡了？睡得還挺早的。&rdo;

方宇道：&ldo;奶奶，我這不是要睡，是剛睡醒。這邊才是下午，我吃了中午飯，陪我爺爺說了會兒話，他睡著我也跟著睡著了。&rdo;

奶奶便問：&ldo;你爺爺身體怎麼樣啊？&rdo;

方宇道：&ldo;還行，住了一段時間醫院，現在好多了。也是天天嘟囔著要回國，說在這裡待著沒意思，吃也吃不慣。一說起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