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可以一整天呆呆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丑第一次喜歡上了某個人。因為有海因裡希捱打了！它只需要好好看住他就可以了。

小丑頭一次覺得輕鬆了，海因裡希被扔進櫃子裡鎖起來，哼都不哼一聲。

它還記得那一天，海因裡希又被揍了一頓後，比它還像一灘泥樣蜷縮在地板上。

小丑用觸手把他鎖進櫃子裡。休斯說了，不能讓別人看見他這樣。

小丑把觸手縮回來，驚訝地看著觸手上閃閃發光的地方，那裡有點彩色的亮晶晶的粉末。它小心地舔了一口，好像是糖粉！

“我希望童年的模樣依然碧綠……”

海因裡希唱歌了！

裡面還有bulinbulin的聲音……

小丑偷偷地去看，櫃子裡面很黑很黑，但是，海因裡希在拋灑著亮晶晶的粉末，看起來很沾在它觸手上的差不多。

突然間，它就對上了海因裡希的眸子！

小丑嚇了一跳，慌里慌張地往後跳了一大步。

它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的眼睛和麵容。他真的很好看。

冷靜了好一會兒，它才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櫃子裡面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沒有了彩色粉粉，也沒有了歌聲。小丑小心地拉開一點點縫隙，海因裡希睡著了，或者說暈了過去。

隨著休斯越來越暴戾，海因裡希受的傷越來越重，由一身青紫發展到了頭破血流。

聽著他在櫃子裡虛弱的喘息聲，小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身體裡很疼，一縮一脹，比捱打還難受。

“……我希望童年的模樣依舊碧綠……”小丑不由自主地哼唱了一句。

海因裡希的喘息聲停滯了下，很快又喘起來。

他衝小丑招手。

小丑拖著一身觸手，慢慢地靠近他。海因裡希衝它伸出手，白皙的手心裡都是亮粉粉！

“給你玩。”他說道。

小丑試探地捲走一小撮，學著他的樣子撒了下，bulinbulin變成很多亮晶晶的小星星。

很快它又捲走了剩下的亮粉粉。

小丑不知道它有一雙多麼透徹晶亮的大眼睛。它玩的很開心。作為回報，它把觸手輕輕貼放在他的傷口上。海因裡希的傷口幾乎立刻就癒合了！

注意到海因裡希驚訝的表情，小丑發出嚯嚯的笑聲。

從那之後，海因裡希和小丑就有了一個小秘密。他交給它用彩晶粉撒出好看的花紋，它幫他療傷，減輕痛苦。

昏暗的衣櫃裡，成了小丑最期待的地方。可是，漸漸的，好看的彩晶粉也無法讓它開心了，因為海因裡希傷的越來越重。休斯發瘋了一般虐待他。

這天，海因裡希奄奄一息地蜷縮在角落裡，休斯收起最後一絲猙獰的神色，帶著小丑出了門。

那是一次重要的會議，小丑還有模糊的印象。就是在那次會議上，快要結束時，休斯為了顯示他的仁愛和善良，親暱地抱過小丑怪：向大家問好，擺動你的觸手，可愛的小傢伙兒。

休斯肯收留醜陋的小丑怪，他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

小丑揮舞觸手，拋灑出彩晶粉。半空中立刻出現了美麗繁複的花紋。這是海因裡希教給它的……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小丑不識字，那些美麗的花紋，其實是帝國語：我是海因裡希，救救我！

就在大家怔愣的瞬間，會議室門被一群記者衝開了。

有媒體收到了一段休斯虐打海因裡希的影像。

小丑保護著休斯逃了出去。

瘋狂中的休斯返回家去找海因裡希算賬。

“你竟然敢……！”他雙眼發紅。

小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