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荒年伶仃大夢未醒,故國煙波宿命難定。(第2/5 頁)
心沒肺一點。這漫漫餘生的無盡恥辱,可怎麼活?”
“公子,還請珍重吧!”
“浣兒......”
“奴家是幼婉,是這裡的花魁,公子不要認錯人了。”
隨後就是長久的沉默,最後就是起身和腳步聲傳出,看來是要結束了。
顧尊連忙解除了移覺,跟著就看到花魁的房門大開,一個穿著騎裝,帶著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出來。
隨手拋給旁邊的老鴇一些銀子,這人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離開了。龍行虎步,怒氣衝衝。
顧尊起身要過去,老鴇卻連忙攔住。
老鴇笑著勸說:“公子莫要著急,幼婉剛剛服侍完恩客,一身汙穢,且讓她梳洗一番。”
顧尊剛剛偷聽了,知道兩個人什麼也沒做,就是喝茶。估計是那人走後,花魁幼婉已經哭的梨花帶雨,老鴇怕把顧尊嚇跑才這麼說的。
“我有建安風骨,魏武遺風。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顧尊隨口敷衍了一句,直接進去。只剩下老鴇在原地發愣,什麼骨?什麼風?有文化的人果然是厲害,愣是說的光明正大。
徑直到門口,顧尊想了想,還是敲敲門。
裡面傳來剛剛那幼婉的聲音,只不過有些哭腔:“公......公子,幼婉現在著實有些不雅,還望公子稍等,待奴家梳洗一番。”
“不用,我就想進去。”
“既然公子執意,那奴家只能應允。只希望公子不要被奴家嚇到。”
聽完了剛剛那些對話,顧尊現在已經心思澄明瞭。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於這種顛沛流離、淪落風塵的苦命人,也確實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了。沒必要。
顧尊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個目泛微紅,梨花帶雨的清秀美人。
“奴家幼婉,見過公子。”幼婉微微屈身行禮。
顧尊剛剛只是聽聲,覺得是美女。此時真正瞧見,才發現果然不俗。
一身粉紅宮裝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面薄腰纖,嫋嫋婷婷。眉蹙春山,眼顰秋水,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頭上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這樣的女子此時屈身行禮,一副溫順聽話的模樣,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顧尊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大世家的小姐,若不是因為大罪淪落風塵,一般人想見都見不著。這絕對能碾壓城北的青樓啊,都不是一個段位的。
“沒想到城南的花魁,竟然是如此絕色。”顧尊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幼婉此時心中是萬種悲痛,剛剛送走了魂牽夢繞的人,一刻未休就要接客,這樣的恥辱感讓她有些崩潰。
但最終只能咬著牙,露出了笑容:“能得公子的喜愛,是奴家三世修來的福分。”
顧尊聞言,頓感興趣缺缺。要是沒有外在因素,這是情趣。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是脅迫。所以真的沒意思。
手中的玉佩有了反應,果然是柳芷彌要找的人。
顧尊嘆了口氣:“煮茶,奏琴。”
幼婉一愣,她見慣了那些直接撲上來的登徒子,讓她彈琴煮茶的,不算剛剛那位舊故人,眼前這還是第一個。
“公子......公子何意?”
顧尊隨口說著:“我剛剛在外面,聽你彈奏的不錯,應該是從小就學的,頗有幾分意境。我來聽聽琴。”
其實顧尊根本不懂琴,但既然是名門閨秀,那琴藝必然是跟隨名師學過的。
事實上還真是,幼婉看向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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