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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出去接個電話行嗎?」宋暮雲看著他。
徐行往講臺上看了一眼,「你舉手跟她說一聲吧,應該沒問題,這老師看著挺和藹的。」
宋暮雲應了一聲,結果手剛舉起來,老師就沖他點了點頭,「去吧。」
徐行起身讓開,聽到宋暮雲跟他擦肩時嘟囔了一句:「我看著就那麼不像是上課會舉手提問的人嗎」
他忍不住看看對方的背影,都坐回位子上了還憋不住想樂。
宋暮雲這一去就沒再回來,等最後一節課都下課了,徐行才收到他的訊息。
——我請假了,秦垚這有點兒事
正要回復,宋暮雲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你別忘了把我的書帶回去。」他那頭風聲呼呼的,聽起來像是在外面,還有隱隱約約的人聲。
「要不是你說我還真扔這兒不管了,」徐行背上包,想了想還是說:「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
換季時這風真不是蓋的。
天台上的就更甚,宋暮雲都站到樓梯口了,還是被吹得快要瑟瑟發抖。
他看著在天台邊兒上已經僵持了半小時的兩個人,心說自己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就別說是你了。
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柳年發病。
跟自己想像中有點出入,柳年剛才處於一個非常狂躁的狀態,似乎理智全失,不認識人,也聽不懂別人講話。她的每一個字都是吼出來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宋暮雲心驚膽顫,怕她真一揮胳膊一踢腿就這麼下去了。
即使柳年現在的狀態已經好多了,不至於認不出秦垚把他按在地上揍,宋暮雲還是有些後怕,脫口而出:「我需要你。」
徐行也不知道是被無語住了還是尷尬住了,在那頭沉默了好半天。
宋暮雲也覺得臉皮有點發燙,抱緊胳膊,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是柳年,秦垚說她這幾天狀態一直不太好,結果今天差點兒就從三十樓跳下去。」
「她是不是最近接觸了什麼讓她想起心理創傷的事物,或者人?」徐行問。
宋暮雲下意識搖頭,想到他不在自己身邊,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才說:「不知道,秦垚沒來得及跟我說,反正現在不讓任何人碰她,我剛都悄摸挪過去了被她一個眼神給瞪回來了,只能秦垚過去安撫情緒。」
徐行應了一聲,「其實我覺得可以聯絡下陳紅和陳忘,她倆應該知道柳年經歷了什麼,更能共情。」
「嗯,」宋暮雲應,突然反應過來或許徐行也有過類似的經歷,猛然覺得心裡一酸,有些艱難地問了一句:「你那會兒也是這樣嗎?」
徐行聲音裡帶著笑意,語氣聽起來也挺輕鬆,「我那會兒是中度,具體是什麼樣其實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
宋暮雲知道他在說謊。
痛苦怎麼可能記不清。
柳年喊「我要殺了他」可是喊了至少七年。
一時,電話兩頭的人都沉默了。
走神間,徐行聽到宋暮雲說:「本來今晚訂了飯店的,看這樣也去不了了,那就週日晚上吧,我倆聊聊。」
徐行握著手機的指關節泛白,聽到這句「我倆聊聊」頭皮都發麻。
而宋暮雲這回也學會了他的技能——堵對方的嘴,緊接著就加了一句:「徐行,別再逃了。」
從昨天開始,秦垚對柳年幾乎是寸步不離,就怕一個萬一出了什麼事兒。
宋暮雲眼看著他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想著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兒,就答應他最近幾天去night頂替他的位置。
「什麼也沒幹就坐上我的老闆椅了,事後得好好感謝我。」秦垚在電話裡說。
不錯,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