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進化萬花筒？蕭炎道心快破碎了(第2/3 頁)

了柳生雙眸之中。

那是由三枚勾玉相連，構成的奇異圓環。

……

情況不對，柳生決定暫行拖一拖時間。

他藏下震驚，淡淡一笑，慢慢鬆開了控制蕭炎的手，鬥氣彌散。

“好了。”

“眼下誤會解除，我們就此握手言和可好?”

“巖梟……”

柳生露出溫潤爾雅的笑容，對著蕭炎開口說道，語氣隨和。

柳生再度向前伸手，作握手之意。

“你我再握手，便是泯了恩仇，從此冰釋前嫌……”

動作輕鬆寫意，伸出手來，十分自然而然，彷彿先前的二人對峙，鬥氣碰撞，所有風波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握手言和……?

柳生淡淡出言，字詞平和，和煦的話語落在蕭炎的耳中，卻猶如天憲，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說那是握手言和！?

蕭炎眼神震悚，難以置信。

柳生一鬆手，原本沉重無比的纏繞在蕭炎身上的鬥氣也一齊消散不見。

束縛消失，蕭炎原本緊繃漲動的鬥氣瞬間失去控制，一時間全都倒流而來。

噔噔噔。

鬥氣倒湧之下。

蕭炎全身一震，連連退了幾步，在一丈之外才堪堪穩定了身影。

隨後腿腳一軟，屁股便不受控制地砸在了泥地上。

砰。

蕭炎跌坐在地上，右手一涼，感受到了某種堅硬如鐵的物質。

那是玄重尺。

寬闊無鋒，沉重堅實，有著完全漆黑的外觀。

蕭炎顫抖的手不停摸索，慢慢移動，終於握上了玄重尺寬厚沉重的尺柄。

一股神秘厚重的氣息自玄重尺之上傳來，氣息沉穩，緩緩流轉全身，使得蕭炎躁動不安，不受控制的狂躁鬥氣終於安穩了下來。

蕭炎緊握尺柄，深深吸了一口氣，改成兩手一齊握緊玄重尺，將全身重量壓在玄重尺之上，就此倚靠著厚重堅實的巨尺，一點一點，慢慢直起了身子。

“呼呼……”

連續幾個呼吸，蕭炎慢慢安定了神色，臉上的蒼白也緩緩消去。

他勉強抬起頭，緊咬牙關，憋著一股逆上胸口的血氣，看向柳生。

蕭炎的眼中倒映出這樣一副景象——

柳生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外觀樸素無華，卻恍然有著白衣勝雪之意。

腰間一柄佩劍，藏鋒已久，卻始終未能出鞘。

柳生一手揹負而立，風輕雲淡。

蕭炎用力甩了甩頭昏發漲的腦袋，定睛看去。

先前柳生那說著握手言和，放下干戈的神色。

倒映在蕭炎的眼中。

卻絕非什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那種眼神……

從那種幽靜深邃的目光讀出的東西只有一個——淡漠。

那是高高在上，俯瞰螻蟻的蔑視。

那是毫不在意，漠不關心的不屑。

蕭炎心裡，一種難以置信的念頭正拼命湧進他的腦海。

自己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蕭炎恍然，如夢初醒。

拳頭握了握，又鬆開了。

無力感湧上心頭。

該死！！

蕭炎忍不住摸了摸手指上的古樸戒指，直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涼意傳來，才感到些許安慰。

他咬緊牙關，一道血絲因為用力過猛而從嘴角流下。

又一次，又一次……

被人看不起。

神色恍惚中，蕭炎伸出一隻手，慢慢向前移動，伸向柳生伸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