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裡頭有個小本本(第1/2 頁)
蕭夙板著臉和懷裡的小崽子四目相對,丟也不是,抱也不是,偏偏這小崽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卯足了勁的往他身上爬。 梁恆看得提心吊膽,摩拳擦掌,隨時做好他將人丟開的準備自己好去接下。 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這廝不至於那麼禽獸,再看看心大的崔鶯鶯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這個憨貨。 今日天氣不好,出城的馬車很少,以至於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們都有些鬆懈了,直到他們的馬車出現,原本鬆散的隊伍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護城的首領理了理盔甲,畢恭畢敬的走上前拱手道:“不知是那位貴人要出城?這些日子城內是非多,末將等奉命嚴查來往的行人馬車,還望貴人能通融通融。” 湯陽冷眼掃去,厲聲呵斥道:“瞎了你的眼,太子殿下的馬車也敢攔?” 太子殿下? 首領大為震驚,這馬車分明是女眷專用的,太子殿下怎會…… 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馬車左側的竹簾被人捲了起來,男人眉目溫潤,打量了他片刻,笑得如三月初綻的梨花似的,說出來的話卻如冬月裡的風颳骨一般落在身上,“原來是郎中令,孤沒記錯的話你是年前犯了錯,才被貶來此處的。” “太子殿下金安。”羅峪被這一聲郎中令叫得羞愧不已,一把年紀了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低垂著頭有些下不來臺。 怎麼可能會記錯,當時他就是被太子給收拾了的,那套招式他如今還記憶猶新呢,這不從那以後一直都是繞著太子走的。 蕭夙也還算有些良心,並未直白的挑明他的過錯,而是慢悠悠的放下竹簾淡漠道:“孤有事出一趟城門。” “太子殿下請。”羅峪哪還敢例行檢查,慌不擇路的讓人放行,深怕晚了得罪這位。 外人怎麼評價這位太子的他也清楚,可若不是接觸過,只怕也會被矇蔽了雙眼? 什麼溫潤如玉,待人寬厚,都是假象,做起事來,比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更讓人毛骨悚然。 “總兵大人,太子殿下如此可怕麼?”不懂事的小士兵好奇的湊上前。 羅峪黑著臉踹了他一腳,罵道:“毛都沒長齊,還敢過問太子,你怕是活膩了。” 小兵憨笑著躲得遠了一些,倒也沒敢再問。 出了城門雨勢倒是逐漸小了不少,馬車在路上顛簸不已,崔鶯鶯不知何時又和梁恆湊在了一塊,正在討論著方才那位羅總兵為何貶的因果緣由。 梁恆立馬就來勁了,激動之餘忘了還存在於馬車內的蕭夙,“他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太后的壽宴上喝多了,去御花園的時候調戲了太后娘娘的遠房侄女,可把太后娘娘給氣壞了。” 要不是陛下念他這麼多年保衛皇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怕早就小命不保。 “因著此事,那位姑娘一直在江南療養呢!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美人。”梁恆很是惋惜。 美則美已,就是多災多病的不是他的菜。 崔鶯鶯也很不恥這種行為,正要開口跟著罵幾句的時候,那一直沒出聲的人幽幽的開口了,“哦,原來是外頭是這麼傳的?” 蕭夙散漫的掀了掀眼皮子,任由懷中的小崽子咬著他腰間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二人扭過頭望他,眼神裡面的求知慾都快溢位來了。 “殿下知道內幕?”崔鶯鶯屁股一挪,不著痕跡的就湊了過去,眨著眼睛期待不已。 蕭夙笑得敷衍,拖腔帶調的道:“孤恰好路過。” “那後來呢?”他這說話說一半的毛病搞得崔鶯鶯心裡面跟被人抓了似的,迫不及待的追問。 偏生蕭夙就是不說,懶洋洋的啊了一聲,“有些久遠,孤記不清了。” 剛被吊起來的胃口瞬間就被打得破碎,崔鶯鶯和梁恆敢怒不敢言,以至於接下來二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好。 反觀蕭夙的心情卻很是不錯,甚至還好脾氣的逗弄起崔少元。 崔鶯鶯一氣之下,憤怒的想要伸手將小崽子搶回去,卻對上蕭夙那挑釁的眼神,“不是給孤消遣的麼?” “這就要回去了?” “郡主做人一向這般出爾反爾的麼?” 三個大大的反問號將她打壓得無言以對,只能悻悻而歸,哭喪著臉看向梁恆,這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