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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面無表情嗯了一聲。
薛建鄴招手讓外面的劉守進來,劉守早得了劉媽媽的吩咐,進門就跪下磕頭,喚了聲夫人。
蔣氏見是一個陌生的小廝,挑眉問道:「這是?」
薛建鄴示意劉媽媽扶劉守起來,沖蔣氏作了個揖,「母親,兒子這段時間覺得身體每況愈下,竟是越來越難受,是以託爹在外面給兒子找個懂藥理的貼身小廝。這不,今兒爹就著人送了來。」
蔣氏聽到前頭還覺著高興,身體越差越是沒機會爭侯爺的位置,聽到後頭勉強裝作平靜的樣子已是裝不出了。一雙手死死抓住椅子兩側的扶手,雙頰氣得微微抖動。
這混帳,竟然敢去求了老爺!
這不是明著告訴老爺說,自己沒照顧好他嗎!
「老爺找的?」
一字一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般。
「是的,父親還寫了信。」薛建鄴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信封,讓蘭欣遞給蔣氏。
蔣氏接了信,拆開。見上面果然是老爺的字跡,說建鄴身子不好,怕她找不著適合的人,自己安排了人貼身伺候著吃藥看醫。
還真是不放心自己,自從帶了煙霞回來,老爺是對自己越來越不放心了。
蔣氏頭疼,一眼也不想看下面的幾人,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出了臨渭閣,幾人並沒有回暢怡軒,而是一路到了浮綠閣。
留了薛建鄴在浮綠閣前面的留香水榭裡喝茶,蘭欣帶著劉守腳步匆匆往內室走去。
剛進門,就迎上了薛子瑾,她急切地問,「怎麼樣,夫人沒發現不對吧?」
蘭欣微微一笑,「沒呢,你那一手字像極了父親寫的,母親一點兒也沒懷疑。」回身指了指劉守,「這是京城最好的王大夫身邊的藥童,很是得了些真傳,快讓他給姨娘瞧瞧。」
薛子瑾忙側了身讓路。
原來今兒那封信是薛子瑾寫的,她跟著薛懷義在邊關長大,因著跟秦氏相像,很得薛懷義的寵愛。打小就親自教導她書畫,她見著爹爹的一手字頗有風骨,便也不去臨那些大家的字,單單拿著薛懷義的字去臨。
薛懷義一高興,更加抽時間指點她,這麼幾年練下來,就連薛懷義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寫的,那些是女兒寫的了。
因此聽到蘭欣說要請個懂藥理的貼身小廝,不知道怎麼過蔣氏那關時,就說了這個辦法。
卻也真是好用,蔣氏向來是對薛懷義很信奉的,如今見了薛懷義的字,再不高興也沒理由反駁。
劉守給煙霞姨娘把了脈,便起身回話,「姨娘身子並無大礙了,只現在有些虛,要好生養著。萬不可沾了冷,受了涼,免得落下了病根。」
劉守隨著王大夫看了很多女眷的病,女眷的病不過就那幾種,他雖說沒王大夫那麼厲害,但卻也要比一般大夫要高上那麼幾分的。
薛子瑾和蘭欣聽了相視一笑,都放了心。
「那你先下去尋劉媽媽給你安排住處,我和姨娘說兩句。」蘭欣便往床邊走便吩咐。
蘭欣坐在床邊,輕聲道:「姨娘,你覺得怎樣了?」
煙霞擠出一絲笑,「好多了,這次多謝大少奶奶了,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我」
蘭欣笑著打斷了她,「姨娘說的是哪裡話,一家人,哪裡用得著這麼客氣?只你到底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就這樣沒了,爹知道了該多傷心。」
「我」煙霞聲音一滯,伸手擦了眼角的淚,用手撫著肚子,「我沒想到,我是真的有了身子。原先我想裝一下,只暗地裡和老爺說了,又故意透了風聲給那邊,這樣就算老爺不肯留下我,那邊也會想法子留下我。原想著等老爺走了,再裝沒保住胎。誰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