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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可不會天真地以為那個拍賣場會坐視拍賣品那般容易地逃離,僅僅是從拍賣場的形象來說這也是絕不允許的。
便宜固然是李想選擇這裡的一大原因。然而,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貧民區裡的診所。
這就註定了它不會有多好的監控裝置,以及,醫師們一定面對了一波又一波不願意顯露外貌的人,無論是因為吸/毒,搶/劫,還是賣/淫。
埃爾德緊蹙眉頭,現在他的腦海裡簡直就和混沌之海(羅蘭大陸上著名的據說連神明都會葬身其中——如果他不夠謹慎,充斥著毫無規律的元素風暴,雷霆,海嘯的混亂之地)般,各種紛雜的應該是屬於他附身的這具身體的記憶和他原有的記憶起了激烈的衝突,簡直就像一群斯坦巨魔在他腦袋裡跳康康舞,洶湧的痛感潮水般淹沒了他,沒有毫無形象地慘叫出聲就已經是他意志力的最大體現。
撐過去,埃爾德。
他這般冷漠地對極端痛苦的自己下了一個命令。
那麼多遭遇絕境的,面臨死亡的,毫無希望的處境,那麼慘烈的,血肉橫飛的,戰友袍澤一個個倒下的戰役,你都活了下來,變得更強,然後繼續復仇,難道你就要在這類倒下嗎?
不,絕不。
生命於他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每每他戰勝了一場,下一場又會接踵而至。
但是,他絕對無法融入自己像一個懦夫般投降。
撐下去,埃爾德。
埃爾德睜開眼睛的時候發了一會呆。
雖然原身的記憶在和他自己的記憶起了衝突後被吞噬了不少,但是他還是勉強知道了現狀,以及他身處什麼地方。
一個沒有精靈,地精,矮人,龍族,神祉。。。同樣,也沒有惡魔的地方。
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
這裡的太陽溫暖明亮,不像羅蘭大陸上的黯淡無光;這裡大部分的人都能安居樂業,不用隨時隨地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這裡的妻子不用送自己的丈夫上戰場,即使她知道他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這裡的老人不用隨時隨刻地等待自己孩子殘缺不全的屍體從戰場上歸來,更有甚者或許連屍體都沒有;這裡的孩子可以喝著蜜糖長大,手上握著的是玩具而不是殺傷力巨大沾滿鮮血的武器。
這裡很好很好,在埃爾德看來簡直遠勝於被他們成為‘希望之都’的最後堡壘。
可是埃爾德不喜歡這裡。
這裡不是他的歸宿。
就像毀滅世界的末日之戰後,只有你一個人生存下來,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站在廢墟上成為王,成為神,可是,你會高興嗎?
絕對不會。
你只會哭得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傷心地滿地打滾。
因為你知道,你只有一個人了,這麼大的世界上,沒有其他人會理解你,會了解你的過去。
連未來,都變得那麼蒼白。
那麼地孤獨。
埃爾德是一個極有責任感的人。
強烈到,收養他的佐恩神父,還有後來的老油條子教宗,都曾經搖頭嘆息說他不適合做一個領袖。
是的,埃爾德強大,富有魅力,足夠勇敢,足夠智慧,可他,不適合做一個領導者。
雖然浩劫之戰的後期,無數智慧生物都將埃爾德視為希望,視為引導者。
“埃爾德,你不能總是把責任肩負在自己身上,它固然會讓你強大,可總有一天,它會壓垮你。”
埃爾德記得那個滿臉皺紋,有著銀白色的鬍子和頭髮,慈眉善目的教宗曾經和一次攻城戰役後受了重傷的自己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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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德,我的孩子。趕走惡魔,光復羅蘭大陸是我們每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