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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煬點點頭，&ldo;我在國外的時候，曾經策劃過請姬仲明先生出去辦畫展，雖然被姬先生拒絕，但對他們家的情況有所瞭解，我看到過姬先生一家的合影，應該不會弄錯。那天我聽你叫他妹妹小冶，知道嗎？他妹妹叫姬君冶，經濟管理專業畢業，現在在主持&l;素畫廊&r;。&rdo;

懷月想起魯風買給她的那幅《月色》，說是姬君陶的作品，還說姬君陶在母親自殺後一度擱筆。還有，那天小冶在她家書房看到那幅畫後很意外的樣子。還有呢？她那天在&l;素畫廊&r;看到的那棵樹，姬君陶業學過油畫，難道那是他的作品？他說她說得很準確，可惜她又忘了看落款。還有呢？他畫的那幅《豆豆摘豆》，一分鐘不到，那麼生動。她可真是個笨蛋，還以為他只是業餘愛好。天哪，那麼這幾個星期豆豆都是在跟誰學畫畫啊！

陳瑞煬見她臉色變幻不定，笑著問道：&ldo;怎麼了？相信還是不相信？&rdo;

&ldo;相信。&rdo;懷月誠實地點點頭，&ldo;不過，是鄰居也沒辦法，大家不過是點頭之交，姬先生不會買我的帳的。&rdo;上次在&l;素畫廊&r;遇到，她和緣緣不是跟他提起過這事嗎？記得他當時轉身就走掉了，可見是不樂意的。

陳瑞煬道：&ldo;那我找汪會長去說說看吧，他和姬仲明是至交，也許他出面會好一點。實在不行就算了，咱們不是有不少後備人選嗎？不要有負擔，主要是咱們雜誌還不夠大牌，如果換了《時代週刊》，鄧小平也願意啊。&rdo;

懷月笑道：&ldo;陳社長真是雄心勃勃，那我們就等著在你的領導下做《時代週刊》了。&rdo;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懷月回到辦公室，思思見了她手裡的茶葉罐，笑道：&ldo;社長大人向我們的美女獻殷勤了？&rdo;

懷月把茶葉往桌上一放，嘆道：&ldo;鴻門宴啊，知道嗎？要調我去給張老師當副手，第一個任務就是採訪姬君陶。&rdo;

思思吃驚道：&ldo;怎麼會這樣？新官上任，第一個竟然拿你開刀？這個陳瑞煬，倒會挑軟柿子捏。你答應了？&rdo;

懷月點點頭：&ldo;難道要我辭職？&rdo;

思思想了想道：&ldo;文化人這個欄目，雖然不像民俗那樣輕鬆，但是接觸的人層次高，很能提升自己。表面上看，他上任後第一個拿你開刀，把你從欄目主編降為給老張做副手，但是另一方面，你從一個邊緣欄目調到了核心欄目，也算是重用。懷月，我覺得他是想把你調在身邊，做這個欄目，以後跟領導在一起的機會會很多。&rdo;

懷月瞪了她一眼道：&ldo;別這麼有想像力好不好？他現在給我這麼大一個難題，我愁都愁死了。我要去一趟&l;素畫廊&r;。&rdo;也許能碰到小冶，工作場合談起來相對會自然一些吧？如果在排屋，公私不分的，她可說不出口。

姬君陶依約到&ldo;素畫廊&rdo;和妹妹一起吃午飯。姬君冶興致勃勃地跟電視學了兩招，非要哥哥來嘗嘗她的手藝，姬君陶只好一邊在大廳裡轉悠一邊餓著肚子等她來。不知不覺中轉到了上次和懷月一起看那幅《樹》的油畫廳，那幅畫還在，那個人，也在？姬君陶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怎麼又站在這幅畫前？

懷月只是來確定這幅畫是不是姬君陶的作品，她看著下面的標籤‐‐題目：《樹》，作者：姬君陶，類別：油畫。價格：非賣品。她看看那顆孤獨的樹，嘆了口氣，默默離開。剛才問了工作人員，他們告訴她，姬小姐今天還沒來上班。

姬君陶頗為失望地看著懷月離開。那樣匆忙，心無旁騖，他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她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