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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挽霽側著頭看著面前清雋斯文的男人,他戴著沒有鏡片的金絲眼鏡框,神情專注的開著車,側臉輪廓分明,鼻樑挺拔,唇形好看,薄唇微抿,整個人的氣質過於雋永,身上的襯衫還隱隱約約滴著水,他靠近她的這半側身體是濕淋淋的,衣服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身體上,看得出來,他平素身材管理自律做得很好。
她一時間晃了神,感覺被面前的美色/誘/惑,腦子裡都變得空蕩蕩的,覺得自己快要無法思考。
為什麼會有人長得這樣好看,他靜默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也是一幅畫。
季時景應該也會覺得冷,但方才她出口要把西服還給他的時候,他卻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車裡的暖氣被他開了最大,方才在公司外冰涼的手指,重新變得暖和起來。
察覺到身邊人細微的動作與打量的目光,季時景平緩的開口道:「怎麼了?有意見嗎?」
他聲音太過清淡,以至於讓人覺得有些清心寡慾,寧挽霽搖搖頭道:「沒什麼。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既然同意了和他進行這場契約婚姻,不太過分的請求她自然沒什麼不答應的道理,況且,季時景的要求合理合規,她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方才受了風,她嗓子都變得有些微啞,但寧挽霽自己沒有注意到,季時景沒說什麼,談話間,他已經開車到了寧挽霽居住的地方。
在寧挽霽下車的前一刻,季時景將傘遞給她,聲音很輕,雨幕疏離,寧挽霽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換好衣服洗個澡,吹吹頭髮再下來。還有,記得吃藥。」
寧挽霽覺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卻聽得到那人接著道:「我時間還夠,你來得及。」
*
現在是上班時間,和寧挽霽合租的妹子不在,只有她一個人。
這間房子不大,約莫七十平方米,兩居室,但好在地段好,北城寸土寸金,找個黃金位置這樣大房子的租金所需要負擔的費用很高,寧挽霽也有過想要獨居的想法,但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赤/裸/裸的現實所擊垮。
事實上,上次那套高奢買完,她的心都在滴血,試圖把錢一份掰成兩份用,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在做一些副業,給公眾號寫稿子來增加收入,為的就是能儘快攢下來一些錢,讓自己過得舒坦點。
她和季時景的日子過得不太一樣,季時景同她有著天壤之別,對方是眾星捧月活在上層的貴公子,而她則是連南瓜車都不曾擁有的灰姑娘。
寧挽霽站在浴室裡,感覺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用電吹風將濕漉漉的頭髮擦乾淨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夢。對方的身上那股清冽而冷淡的氣息似乎仍然環繞在她的身側,那句和他結婚嗎似乎是錯覺,但又再極為真實不過。
電吹風的聲音在耳側環繞,寧挽霽恍然聯想起最近發生的一切,感覺像是黃粱一夢,周遭的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唯有他是彩色的,真實的。
季時景是北城人,她和他可以在北城市的民政局領結婚證,況且當時為了工作方便,她把戶口遷移到了公司的集體戶口,所以兩個人可以在這領證。
她將濕淋淋的衣服脫了下去,跑出去的時候腦子裡想著的都是賭氣,沒再想其他的什麼東西,預約結婚的事情季時景想必已經做完了,寧挽霽對婚禮沒有過設想,但也不會想到她的結婚是這樣倉促的。
不公開這場協議婚姻,對兩個人都好,畢竟她和季時景只是臨時的合作關係,她也不想給季時景增添無謂的麻煩。
換了套衣服,身上感覺暖和了些,拿起藥箱的時候,她恍然想起方才那句記得吃藥,他一向體貼入微,越是這樣,越讓人迷戀,寧挽霽拿著自己的傘,又將季時景的傘重新拿下樓去,想要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