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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挽霽就知道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她想了想,開口道:「學長,我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約到你的採訪的。」
「……」
季時景垂眸,似乎在思考什麼,他什麼也沒說,半晌,才輕抬眼皮,淡聲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約我的採訪的?」
「《財經風雲》的記者嗎?」
他轉過身,拉開與寧挽霽的距離,接著道:「寧小姐,我從不接受任何媒體記者的採訪邀請,這件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季玄策身體情況每況愈下,季時景結束完手頭的工作已經是晚上六點鐘,王書越從外面敲門進來,看到季時景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拿起一件駝色風衣道:「現在幾點了?」
「回季總,已經六點了,您今天還打算去醫院看老爺子嗎?」
屋子裡很暗,季時景一直在電腦前工作,沒開燈,四月底的天氣,天還沒完全變長,六點多天已經快徹底的黑了下來。
季時景示意王書越把燈開啟,用手拿過策劃案草草的又翻看了一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道:「還去。」
王書越欲言又止。
大概是半晌沒聽到迴音,季時景把策劃案放在桌子上,輕聲道:「怎麼了?不說話?」
「倒也不是什麼。就是,季總,您之所以不和程小姐聯姻,是不是因為今天那位寧小姐?您對她好像很特別。」
這句話說得很委婉,但是話一出口,王書越也覺得自己逾矩,算是超出他的工作範圍,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幾乎是同時,王書越便反應過來,接著道:「抱歉季總,您罰我吧,我問了不該我問的事情。」
季時景不是個愛發脾氣的老闆,他只是輕輕抬眸,坐在座位上輕輕掃了一眼王書越道:「不全是因為她。」
他沒提罰不罰他的問題,聲音極淺極淡,沒有溫度,聽不出情緒來,但是卻是對他前一句話的回應,王書越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季時景這是隱晦的在回應說,不完全是因為寧挽霽,但的的確確有因為她的原因。
王書越跟了季時景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他一向都很敬佩,知道季時景年輕且能力突出,這位在商界上的手段,他是見過的,一向不會把情緒放到面上來,更不會因為什麼人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波動,太過理智,似乎和情愛這種東西不會沾邊,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季時景因為異性有情緒波動。
把寧挽霽送走之後,回辦公室給季時景送材料的時候,王書越能感覺到明顯的低氣壓,但身為總裁特助,不該他過問的事情,他很清楚,他不會隨意過問。
這些天為了照顧季家老爺子,季時景幾乎每天都要在公司和醫院兩邊跑,前一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加班,也只是為了給季玄策做陪護,雖然季時景平素沒什麼情緒,但今天發布會的時候,王書越是能感覺得到,在看向寧挽霽的時候,季時景的身體有輕微的放鬆。
季時景平時是個不愛管八卦的主,別人傳他和誰都無所謂,卻只有那天和寧挽霽的事情,是他親自打電話給王書越,要他去處理的。
即便這兩個人沒有什麼關係,那這位寧小姐,也一定對他很特別。
王書越頓了頓,接著道:「您要不要先吃口飯再去見老爺子?這個時間還來得及用晚餐。」
「不吃了。」季時景起了身,不是正式場合,他大部分時候會換回便裝,這身駝色的風衣襯託得他更加的肩寬腿長,男人身材比例過分的優越,慢條斯理的將釦子扣上,望向窗外,低聲道:「書越,有件事我想問你。」
「如果有一個人之前和你說過,她喜歡你,而後又不停地疏遠你,想拉開和你之間的距離,到底是為什麼?」
他語氣很淡,王書越揣摩不清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