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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挽霽的容貌生得極好,她不知道她這樣過分艷麗且優越的外表,會是多少人矚目和窺視的物件,方才的那個歹徒除了想要搶她的錢財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對她美貌的窺視。
她並不清楚,在很多時候,在職場上,不止能力過分優越是原罪,就連美貌也是一種原罪,她擁有這樣的原罪而不自知,總想著要和別人更近一步,卻並不能夠很好地瞭解到自身,值得成為被嫉妒的火種的東西,有太多太多。
「學長,我有聽你的話乖乖的穿上拖鞋,所以,現在輪到你來答應我一件事情了,現在你要乖乖的坐在床上,等我來給你上藥,不許亂動。」寧挽霽清了清嗓子,毫不畏懼的凝望著他的雙眼,看起來,是在和他討價還價。
她所做的事情明顯就是在模仿他,看得出來,方才是應該有些不太服氣,心底裡有些許的怨氣,卻又不能夠好太過直接的表露出來,只能夠在這樣的時刻想要竭盡全力的為自己掙回一點面子來,像極了一隻一點就著的小刺蝟。
季時景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兩個人的視線在漆黑的夜裡相聚,像火星一樣交匯起來,升起一點點的火花,很快地又變得渙散起來。
寧挽霽心裡有點忐忑不安,事實上,說完這句話,她就有點後悔,但是,氣勢上又不能夠輸給對方,她剛想已經想過了,頭可破,血可流,氣場這方面,是一定不能夠輸給季時景的,對方方才打量了她半天,寧挽霽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總是怕季時景說些什麼,像他們中學時期那樣,季時景對待她總是過於嚴苛。
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也是這樣,寧挽霽有點說不上來,但她知道,無論季時景說什麼做什麼,本質都是會為了她好,他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但她方才的確也是已經做好了被季時景給吐槽回去的準備。
只不過面前的男人什麼都沒說,他只是微微點頭,繼而從浴室門口走到她近前的床側,徑直地坐在她面前,繼而抬眸望向她開口道:「好。」
有些過分的容易了。
寧挽霽把醫療箱開啟,找出方才在醫療室裡拿過來的能夠治療外傷有效的藥物以及上藥的工具,季時景抬起手臂,順著寬鬆的浴袍,衣服的袖口滑落,露出他緊緻而又結實的小臂,他的小臂本該過分的誘/人,但此時此刻的傷痕卻過分的矚目。
寧挽霽看得有點觸目驚心,浴室的門口,寧挽霽看到季時景隨意的將襯衫扔到一側,襯衫處有破口,這件衣服想必季時景以後應該是不會再穿了。
血液粘稠,不用想也知道,方才這件衣服黏在季時景身上的時候,他該有多難受,那個時候,明明他的額頭上也滲透出了豆大的汗珠,可是季時景什麼都沒有說,雖然寧挽霽知道,無論她去問詢什麼,季時景大概都會回復她,是在他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他可以接受。
但是寧挽霽也清楚,沒有人是不會疼的,季時景也不例外。
兩個人的傷勢相比較之下,顯然是季時景的要更為嚴重一些。
他為她承受了絕大部分的火力襲擊,對方想要來攻擊她的時候,也是季時景率先發現,為她承受了攻擊,其實他本來可以躲開,本來也不必要受到這樣的傷害,對他來說,今夜所受到的傷害,的的確確可以算得上是無妄之災。
但他什麼都沒說,顯然是害怕她過於愧疚,可是,就算沒有直接的表露出來,寧挽霽也會覺得愧疚。
寧挽霽輕輕蘸取碘酒,先為季時景處理了一下傷口,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仍然縈繞在她的呼吸之中,靠得更近些,好像還能聞得到他身上隱約的茉莉香氣。
季時景一貫不太喜歡用過於濃鬱的香水,他的香水都是冷冽如雪松,或者是比較自然的果香與花草香氣,聞起來溫和而又不刺鼻,同他的人一樣過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