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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被季蒔直接略過，他偏了偏頭，透過那隻剩下一片殘骸的秘境之門，看到秘境裡的激烈戰況，道：&ldo;舜乎死於明臺業火之矢下，魔修散去，而發現糙老前輩狀況不對的假天洋出手，把糙老前輩撈出來。&rdo;

說到這裡，季蒔攤開手。

&ldo;說實話，假天洋對你們家老爺還是蠻好的呢，糙老前輩不想和冒充他陛下的人說話，封閉了七識，假天洋為了逗他開心，還專門把玉鶴峰搬過來，連一點糙皮都沒有放過。&rdo;

晏北歸突然道：&ldo;阿春，你為何而來？&rdo;

季蒔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是在叫他，知道晏北歸此舉是為不說出他真名，他挑起眉側過臉看了晏北歸一眼。

晏北歸向他不贊同地搖搖頭。

季蒔又一瞟那些個玉鶴峰弟子，看到他們臉色灰暗，嗤笑一聲，但還是沒有繼續說他的那些猜測，應著晏北歸的話，僵硬轉變話題。

&ldo;我來這裡是為了殺假天洋啊。&rdo;季蒔道。

晏北歸默默看著他，季蒔原本想以和他對視的方式證明自己絕對沒說謊，半晌後卻是他敗下陣來。

&ldo;假天洋不殺糙老前輩，是因為他陷入自身迷障，不能辨自己真假，或者說他本來是假的，卻想透過糙老前輩這個是千年前真正天洋大神臣子的人，以謊言說服他自己，哎，自作自受，這麼糾結當初復生什麼呢？&rdo;

&ldo;假天洋復生一事，恐怕也是界外群魔在背後做推手，他的話，自復生那一刻起，就一直身不由己吧。&rdo;晏北歸再一次嘆息。

&ldo;聖母的同情心收斂一下。&rdo;季蒔面無表情道，&ldo;我倒覺得假天洋這樣蠻好，因為這一年他對統領邪神的事情根本沒有上心的緣故，我的工作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阻力。&rdo;

晏北歸點頭：&ldo;你說得對。&rdo;

圍觀眾人：&ldo;……&rdo;

喂！浩然靈人，您剛才的悲天憫人是被你吃了嗎！立場變得是不是有些快啊！

季蒔倒是對晏北歸這般作態很是習慣，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繼續透過秘境之門，察看秘境中的狀況。

&ldo;自幾個月前起，假天洋和那天魔之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一場，天水宮宮人早就習慣如此，根本不會對此作出什麼反應來……這是一個好機會，不論是要殺了假天洋，還是殺了那個天魔。&rdo;

晏北歸搖搖頭。

&ldo;以你我之力，想要當鶴蚌相爭裡，得利的那個漁翁，還遠遠不夠。&rdo;

不等季蒔將視線移到藥翁身上，晏北歸又補充：&ldo;加上藥翁前輩也不成。&rdo;

白髮道人仔細將敵我雙方的實力算了算，覺得這次要是能救出糙老人，都可以說是運氣好。

&ldo;群毆也不成？&rdo;季蒔有些驚異。

&ldo;當年我師尊據說死於金丹之手，實則不過是魔傀道太緒躲在他徒弟後面悄悄出手，元神和金丹的差距，真元雄厚淺薄之比不過是最簡單的問題。&rdo;

&ldo;是嗎？&rdo;季蒔看上去又想用手指隨便找個東西摸一摸，被晏北歸一把握住。

他思考良久，不得不承認自己想簡單了一點。

季蒔不知道他想的絕不是簡單了一點而已。

之前他瞥到煙塵中走出的假天洋雙眼猩紅，明顯陷入迷障，敵我不分，故而對那隻天魔出手，但要說假天洋這一年一直迷障心魔纏身，和黑伽羅幾次打起來，哪一次也不像這般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