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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處的處理到底是有些粗糙了,阿米婭低頭檢視被鮮血染濕的布條,只是這麼隨意一綁竟也勉強止住了血液的湧出,沒叫她因為流血過多而窩囊地死掉,倒也算得上幸運得很了。
咬緊牙關,她用手緩慢地將布條撕下來,撥出一口涼氣。阿米婭從衣服的內兜裡掏出一捲兒繃帶和一瓶消毒劑,光是手肘移動了下就牽連起傷口痛得要命。被輕劍所傷的傷口並不大,只是一個小窟窿,卻流血不止,皮肉外翻,那一下還好沒傷到重要的器官,暴露在外的傷口處凝結著黑色的血跡。
她自食其力,將消毒劑一點一點塗抹到傷口處,咬牙忍住了撕心裂肺般的苦楚,再將綁帶一圈又一圈地纏緊。
眼前一陣發黑,世界在眼前模糊成一團光影,額上有冷汗淋漓。阿米婭緊靠在樹上,慶幸著自己的生還。
艾莉絲突然發聲,阿米婭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夥伴為何很多時候都銷聲匿跡,就好像從未將身體寄宿在戒指身上一樣,她曾多次用指尖揉捏著戒指,都沒有得到回覆。
&ldo;即使是瀕死,我也能將你拉回來。&rdo;艾莉絲信誓旦旦地說,說出的內容卻不怎麼令人信服,&ldo;在未見到魔王時,想要成為勇者的王子怎能還未臨場,就生死知?&rdo;
她操的依舊是吟遊詩人的調兒,聽起來兒戲得很,阿米婭也不將艾莉絲的宣言放在心上。即便稱之為系統的艾莉絲擁有大能,但將死之人真就這麼容易被脫離生死線?
這個世界是存在神明的,即使神殿破落,神官式薇,更甚至神明已經墮落,他們的威信依舊長存。生死間不只是一線之隔,溝壑之深怕是連神都無法真正掌控。
思想遊離著,阿米婭不由得想起了被她坑的荊棘騎士團‐‐不對,現在該叫做上了魔王旅行團。思極他們平常慣有的作風,即便是各自轉換了性別怕也不會改變,僅剩的那點擔心就馬上灰飛煙滅了。
哈欠……
喬打了個哈欠,被背後站著的門神肖恩掐了一把細腰,剛升騰起來的睏意立馬煙消雲散。眼角與這位大哥大的刀子眼撞了個正著,立馬連哈欠都緊跟著憋了回去,盡職盡責地負責扮演鄰國頗有勇士本色的米格什王子阿米德芙。
一國王子再怎麼偽裝當她一進入國界線就被發現了。
不是從樣貌,而是從他們熟悉的著裝看出的,守城的衛兵那眼睛尖的要命,從細枝末節的地方就盯上了他們。
他們這招用得巧妙,沒人會懷疑到他們頭上,因為連這國的國王都沒見過阿米婭的具體長相。
在等待擂臺賽的同時,本來坐在臺旁觀戰的國王突然因為一個匆匆到來計程車兵的耳語臉色發青,不說完全懵懂不知狀況的冒險者底下的竊竊私語,肖恩他們一行人光看就明白是出了什麼事。
不就是發現繼一個女兒被魔王帶走,另外的兒子現下也不知所蹤了麼?
拉亞國王這樣的表情只在面上停留了一會兒,匆匆留下一句話,魔王的事情有了進展,便以此為由,匆匆離場。
肖恩撇了一眼周圍的兵防,果不其然短短時間增強了很多,少數敏銳的冒險者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不知不覺就劍拔弩張的氣氛。
&ldo;想必這位就是鄰國的米格什王子了‐‐&rdo;來者小聲的說,沒有讓聲音傳出去讓別的冒險者聽見。
肖恩抬眼撇了這打扮騷包的傢伙一眼,發現這還不是個男性,長相粗獷眉角塗抹上了紫紅色的眼影,頭髮上的髮膠打得太多,身上有著一股香料的氣味。凱希雅打了個噴嚏,脾氣上來了,一腳跺在騷包女人腳上。
喬身體一顫,認出這是誰‐‐這不就是他那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