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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紅毛那個!那頭髮我認識!&rdo;

他扯起靈靈轉身就跑，靈靈小皮鞋跑不快，他找個衚衕把她往裡一推：&ldo;快走!&rdo;

&ldo;你也走啊!&rdo;

&ldo;要你跑你就跑，別他媽/逼逼!&rdo;

話沒說完，頭髮被人往後一扯摜在地上。靈靈臉都白了，擰身就跑。他看靈靈跑出了衚衕，抬臉罵：&ldo;你他媽是我養的。&rdo;

晚上下秋雨，溫度下降得厲害。關藏仍然開著窗，房間裡的電子溫度計顯示十九。

&ldo;‐‐他買了一張到天津的火車票，明天晚上9點半，在南站。&rdo;

看完資訊，關藏關掉聊天螢幕。

矽膠胸墊，口紅，橘子味酸糖，領巾，t恤衫，在書桌上一字排開。他拿著那個山寨的n字棒球帽，放鼻子上使勁聞，&ldo;都說了不要躲我了，美美，我好傷心的。&rdo;

馬千家給他來電話：&ldo;你不去上課，孔老找不到你，再過幾天不得找你外公那裡去啊?&rdo;

&ldo;我有點事情，馬叔，過幾天就去。&rdo;

&ldo;不是，你有什麼事兒得瞞著我呀?我明天過去一趟，你‐‐&rdo;

&ldo;馬叔，門鈴響了，我有客人。&rdo;

&ldo;有客人?這麼晚，再說你‐‐&rdo;

關藏把電話掛了，起身去開門。沒撒謊，門鈴真的響了。

客人的臉上五顏六色的，衣服上都是泥。鼻子淌血滴到胸前，拿手背抹了，抽一下鼻子，兩手插進濕透了的外套兜裡，靠在門邊問關藏：&ldo;你家有鋼琴嗎?&rdo;

第九章

關藏跨一步抱緊他，拖進房間裡摟著，兩手在背後隔著衣服抓他的脊背，抓得他身上更疼了。他就把鼻血蹭在關藏衣服上。

&ldo;不管你對我的事知道多少，一個字都不準再打聽‐‐尤其是跟&l;他&r;。&rdo;

&ldo;好。&rdo;

&ldo;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準找我姐，不然把你喉嚨割開，說到做到。&rdo;

&ldo;好。&rdo;

他垮下肩膀，&ldo;來個鋼琴炮嗎?文化人。&rdo;

秋雨打在車窗玻璃上，滴滴答答。

關藏帶他去急診，下雨路況不好，很堵。他裹著關藏的大衣，靠著車門看倒後鏡裡自己開了染坊一樣的臉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ldo;沒想到你也挺能打的。&rdo;

關藏&ldo;嗯?誰說的?&rdo;

&ldo;被我敲兩棒的人說的。他兄弟鼻樑骨都斷了，三個打一個，都住院，你不虧。&rdo;

關藏&ldo;哎&rdo;了一聲不再說話，有些心不在焉。長長的手指一直敲方向盤，眼睛不去看他，呼吸不知為何明顯沉重。他把身體靠過去，仔細地盯著關藏，&ldo;哎!&rdo;

關藏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轉過去扶眼鏡，喉結上下滾動。

&ldo;你怎麼了?&rdo;

關藏抓緊了方向盤：&ldo;我在忍耐。&rdo;

他視線往下，盯了一會兒，笑了：&ldo;你真尿性。&rdo;伸手去抓對方的褲襠，找到褲鏈拉開，&ldo;我最他媽不喜歡忍耐。&rdo;說完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把身體彎了下去。

關藏抽了一口氣，呻吟道：&ldo;美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