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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瓶啤酒。關藏開車不能喝，但是體貼地給他倒滿。

&ldo;我在東寧大學的朋友，可沒聽說過你呀?&rdo;

&ldo;這個學期剛來的，孔紀本是我導師。&rdo;關藏仔仔細細地擦面前的筷子和碗碟，擦完換給他。

他噗嗤一笑：&ldo;那你可真的沒前途。助教也拿不到幾毛錢，你出手這麼大方看來是富二代唄?&rdo;

關藏更正道：&ldo;富三代。&rdo;

他哈哈哈一陣大笑，馬上又斂去笑容：&ldo;我仇富，今天不給摸。&rdo;他仔細端詳自己甲油斑駁的手指甲，把它們摳得更加斑駁。

&ldo;啊，&rdo;關藏有點意外，&ldo;仇富的話，不是應該想辦法讓對方不那麼富嗎?&rdo;

他把視線從指甲上挪到關藏臉上：&ldo;你是讓我想想辦法?那讓你爹收養我，分我一半家產。&rdo;

&ldo;我爹……可能沒法答應。&rdo;

&ldo;那你收養我也行。養父跟兒子，想想就刺激。&rdo;

服務員端著一盤鮮切羊肉和一盤洋蔥出現在桌邊：&ldo;烤嗎?&rdo;

&ldo;烤!&rdo;他果斷地結束了刺激的話題，拿濕巾擦乾淨手，舉著筷子等肉吃。

肉和洋蔥直接倒進熱好的烤盤裡，茲拉茲拉響，往外蹦油星子。肉裡有簡單醃製的調料，烤完了擱到洋蔥上，他夾了一筷子包在生菜葉裡，放點醬料和辣椒圈，一口塞進嘴巴里，嚼得腮幫子都鼓起來。

關藏笑眯眯地看著，幫他烤肉，一口都不動。

他吃得差不多了，啤酒喝了一瓶半。看著剩一點點的肉，包了個菜卷給關藏：&ldo;吃一個吧。&rdo;

關藏搖搖頭。

&ldo;嘗嘗，好吃的。&rdo;

&ldo;不用了。&rdo;

他就笑了：&ldo;吃了給你摸。&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關藏吃了，慢慢地嚼，一點點往下嚥，一口吃了有五分鐘。他看得難受，從小挎包裡翻出來一顆糖來遞過去：&ldo;毒死你得了。&rdo;關藏笑著接過來，卻握在手心裡不吃，灌了一大杯涼水進去。

倆人走到門口結帳，迎面幾個男人剛要踏進店裡，走在前面的一邊摸著自己光滑的平頭，一邊拿眼睛盯著他上上下下地看，指著他問同伴：&ldo;這啥玩意兒?冷不丁一看都分不清公母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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