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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翎求助似得望向發牌員,回應她的只有那職業的平靜面孔,剛才的話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方曉翎向身後望,只見林嘉蘭和卡羅琳不解的目光。安妮不在,要不要找她來問一下?
背後傳來堆疊籌碼的聲音,鄧肯帶著輕鬆的口氣說:“我說,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還是打完這把牌再說吧,我全下!”
方曉翎迴轉身,看著堆放在桌子上的籌碼,如坐針氈。她本來就打算如果鄧肯再加註,她就全下。可是現在倒是鄧肯主動全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腦子裡現在一片混亂,完全沒辦法集中到牌局中來。
真有這樣一項條款嗎?不,不可能的,雖然沒有細讀那些規則,但她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如果真的有呢?馬上就要開學了,她不可能留在拉斯維加斯一個星期,她寧可交還1000美元給賭場,也不要在賭場當一週的女侍應。不過如果規則上真的列明瞭失敗方必須無償為賭場服務,那恐怕還錢也不能解決問題。
這時候,方曉翎甚至想衝動的站起來說,我不玩了,我認輸,我還有2000多元籌碼,能不能免去那個服務?
方曉翎拿起可樂,一口氣喝光,深呼吸幾下,告誡自己先冷靜下來。自己當然不能做那麼幼稚的事情,別說那件事可能性不大,就是真有這樣的規則,認輸也是沒用的。
是的,仔細想想,根本就沒有這項細則。剛才自己粗粗掃過一遍,沒發現這樣的字眼,何況如果有,盡職的安妮一定會告訴大家的。
方曉翎有點惱怒的盯著鄧肯,他靠在椅子上,雙手平放互握,臉上露出頑皮的神情。
他編這樣的故事來幹什麼?想嚇唬自己嗎?但他的眼神還是很誠懇的,不管怎麼樣,打好這手牌再說,現在自己應該跟注嗎?
牌面上是黑桃J,紅心10,梅花5,方曉翎底牌是方塊10,方塊7,第二大的對子。剛才分析過了,鄧肯翻牌前只是跟注,所以不像有比J大的口袋對子,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他手裡有一張J。自己有那麼倒黴嗎,第二大的對子遇上頂對?
如果鄧肯確認手裡的牌比自己大,為什麼他要全下,他確認方曉翎會跟注?如果他想自己跟注,為什麼要編個蹩腳的故事來嚇自己?還是那個故事是真的?不,現在不要分心想這個,那個故事是真的,自己更加要玩好這手牌。
剛才和傑弗裡那把牌,方曉翎已經在心裡面得出一個結論:過大的加註,是不希望對方跟注,而很少的加註,則是鼓勵對方跟注!現在鄧肯的全下真的很像是詐唬,單挑以來,方曉翎覺得他已經用過不止一次了,只是之前自己確實沒什麼好牌,不敢跟注到最後驗證一下。
不過,自己剛才跟注了傑弗裡的詐唬,鄧肯難道現在還敢對她用全下詐唬?然而反過來說,這一招不是非常的高明嗎?自己難道不會認為,鄧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從而蓋牌,於是鄧肯的詐唬就成功了。
一樣是牌面上第二大的對子,一樣是面對全下,不同的是,現在沒有任何其他資訊讓她推測鄧肯可能的底牌,她就像在一片迷霧中前進,只能去猜測鄧肯的心思。可這個面目俊朗的年輕男子的心思,是如此的難以捉摸。
方曉翎注視著鄧肯的眼睛,忘記了一開始的害怕和羞澀,她腦子裡迴旋著一個問題:到底鄧肯是希望她跟注,還是蓋牌?她必須做相反的決定。
這個可惡的傢伙現在正帶著一種欣賞的目光望著自己,他講那個笑話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自己跟注吧,難道他認為自己會相信並且害怕嗎?如果現在自己不跟注全下,他就會這樣想吧。
方曉翎不再猶豫,不跟注,自己只剩下2000多一點的籌碼,玩下去也是輸。她不等時間用完,就平靜的說:“我跟注。”
此言一出,大家聳然,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