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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做了噩夢,沒事的。”說著拉住蘇棋的手,“去休息吧,明兒我便無礙了。”
蘇棋的眼睛裡閃了幾閃:“綰姑娘有什麼要吩咐的,但叫其他人傳句話便可,千萬別忍著。”
“是,我一定來麻煩你。咳咳……”
也知蘇洛陵是有意支開自己,蘇棋三兩步一回頭地離去了。
似乎這屋中少了一人,便多了一份藥石的嗆味。蘇棋一離開,蘇綰便覺蘇洛陵手中的那碗黑色藥汁像是一碗烈性的毒藥,正張牙舞爪著欲朝自己撲來。
她稍微離蘇洛陵遠一些,乾咳著問道:“我睡了多久?”
“現在是子夜了。”蘇洛陵眯起眼睛朝門外看,又坐了一會兒才把藥塞到蘇綰手裡,起身將門關上。
“子夜了?”她竟然貪睡了。
蘇洛陵壓在門上的手微微顫動:“你做夢之時,一聲聲喚著一個人,你可記得?”
“我?”蘇綰呼吸一緊,無由地張大了眼。
“呵呵……或許是我聽錯了。”他背對著蘇綰,語氣裡有些嘲弄。
蘇綰鼻子發酸,忙藉機一口將手裡的藥喝完。
她會在夢中喊誰呢?多半是華啟光了。可若是華啟光的話,為何蘇洛陵會有這麼一問?難道是蘇泊生?
蘇綰心中猛遭一錘,愣愣捧著碗發呆。
蘇洛陵過來取下她手裡的藥碗放到一邊,扯過一張厚厚的棉被將她包緊,淡道:“過幾日臨王爺到園子裡做客,你需把身子養好才能盡翁主之誼。”
“臨王爺?”蘇綰唯露出一隻腦袋,壓在被子底下的身子有些火辣辣地,幾乎出汗。
蘇洛陵頷首,也再無其他話,熄了油燈便再沒發出聲音。
屋子裡偶爾有木炭“啪啪”燒裂之聲,黑中的一柄亮圓照映廳堂,忽明忽滅。
蘇綰闔上眼眸,直覺告訴她,蘇洛陵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冷電般的視線正注視著自己。她藉故翻身,想忽略掉這種如被火炙的不安。
“睡不著?”蘇洛陵忽然出聲。
蘇綰頓地屏息,靜靜聆聽自己的心跳良久,才道:“你剛才給我喝了什麼?我現在很熱。”
“出了汗便好了。”
“謝謝。”
“別謝我。”蘇洛陵淡地如清水一般的嗓音有些模糊,“你該知道我,只是怕你帶恙迎接王爺。”
蘇綰被窒息壓地胸扉疼痛,停了半晌才落下長長地一口嘆息。
她無法取捨蘇洛陵的話中真假,難以研辨他每一處的細節究竟是出自真心亦或是偽裝。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蘇洛陵是隻白狐狸,狡猾如斯怎堪被人輕易猜透。
藏在被子底下的雙手互握,在袖中帶出一塊溫潤的錦帕,指腹一點點觸控上面的圖案,有一股難以遏制的孤獨忽然而生,慢慢慢慢地圍裹住了全身。
他是隻戴著朱玉面具的白狐狸,而白狐狸饒是珍稀賽金,卻都免不了離群索居的孤獨。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十五章 謝衣
纏mian床榻數日,期間寒翠微便撥了蘇棋照顧蘇綰,直至顯微之處。
寒翠微自己倒是來看過幾次,匆匆來便匆匆走,言裡言外幾是為了大祭祀的憔悴,眼眶也有些許凹陷,淡淡地蒙了一層灰暗。
當家主母薄肩任重,倒也實在辛苦,絕非蘇綰以前想的那樣,富貴人家的妻妾都是整日仔細胭脂衣裝,金釧朱石的。
也故順口勸她當心身子骨,以免耽誤續香。
蘇泊生的身體不免讓他人都擔憂其香火斷續,蘇綰雖對此有些質疑,但也不會說出來,提及此也只是應著自己以前對電視裡的印象走。
不過寒翠微對此頗是忌諱,當時便有些臉色蒼白:“不瞞妹妹,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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