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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一同前往江城。

「溫笛什麼時候到？」嚴賀禹忽然問道。

康波也不清楚，溫笛後來沒跟他聯絡，「我問問。」

他快速編輯：【溫小姐，你到哪了？】

「手機給我。」嚴賀禹的手從後排伸過來，問康助理要手機。

康波怔了下，意會到老闆問他要手機是想自己發訊息給溫笛，只是他手太快。

他歉意道：「訊息我發出去了。」

嚴賀禹訕訕把手拿回去，「誰發都一樣。」

康波硬著頭皮說：「要不我撤回？還沒超過兩分鐘。」

嚴賀禹：「……」

他沒搭腔，無語看向車窗外。

在康助理眼裡，他已經可憐到需要把訊息撤回，再重新打幾個字給溫笛。

一直等到交易中心開門，康波還沒收到溫笛的回覆。

可能她在開車來的路上，他這麼想。

買家本人沒到場，委託了律師前來辦理。

嚴賀禹對買家來不來漠不關心，對買家是誰更沒興趣。

簽字前，他再次問康助理：「她還沒到？」

康助理搖搖頭，老闆今天來這麼早，是為了看溫笛一眼。不知為何，他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只怕溫笛不會過來。

好的不靈壞的靈，溫笛的訊息像掐點一樣進來，還真被他給猜中。

「嚴總。」

嚴賀禹問：「她說什麼？」

康助理屏息，「溫小姐說她不來，她律師馬上到。」

聞言，嚴賀禹緩緩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她那晚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她狠起來，他有時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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