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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根子一樣的人,可能被別人糟蹋了,可能被毀容了,到後來他忍不住懷疑,這麼久都找不到,是不是已經深埋黃土下,再也無法相見了。
這些可怕的想像折磨了他半年之久,現在卻有人說,只是荒唐事而已。
他的手慢慢用力,捏著薛嘉琦的肩膀:&ldo;可真夠荒唐的……&rdo;
&ldo;阿蘿身體不好,家中存了私心,想讓阿蘿生完孩子再走。&rdo;
&ldo;身體不好,呵……&rdo;周君澤說到一半,表情忽然凝固了,&ldo;生什麼?&rdo;
&ldo;生孩子,殿下。&rdo;薛太太依舊不卑不亢,語氣平穩,&ldo;阿蘿昨日早產,生了小殿下。&rdo;
薛嘉琦肩頭一輕,他閉上了眼睛。
周君澤去隔壁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嬰兒,回來後很長一段時間內表情都是空白的,他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動。
跪著的三個人原樣跪著,房間內十分安靜,只能聽到蠟燭燃燒時細微的嘶嘶聲與薛嘉蘿綿長的呼吸聲。
周君澤忽然側臉看著桌上茶杯,杯子裡的水盪開一圈圈波紋,許久之後才平靜下來。
&ldo;小看你們了。&rdo;他說。
周君澤話音剛落,薛清推門進來,他面色凝重嚴肅,看見周君澤在屋子裡也是一愣。
&ldo;……殿下?&rdo;
周君澤靠在椅背上,態度平和:&ldo;你帶了御林軍?&rdo;
薛清非常尷尬:&ldo;是,臣聽聞女兒在此,又說有不詳人士要帶走她……&rdo;
&ldo;是誰放權給你的?孫除?&rdo;
薛清避而不答,拱手道:&ldo;殿下恕罪,微臣並不知是殿下……&rdo;
周君澤笑了笑:&ldo;也沒算說錯,我來,正是為了帶走薛嘉蘿。&rdo;
&ldo;這個,自然……&rdo;
&ldo;殿下能否聽奴婢一言。&rdo;薛太太打斷了薛清,她朝著周君澤膝行幾步,俯首道:&ldo;阿蘿還在月子裡,萬不可輕易走動,所以……&rdo;
&ldo;她不能動,你們可以。&rdo;
&ldo;阿蘿此時正是膽小的時候,身邊離不得熟悉的人,奴婢怕生人嚇壞了她。&rdo;
周君澤臉上的表情緩緩冷了下來:&ldo;哦,意思是隻有我該走?薛大人,你說呢?&rdo;
薛清從聽到薛嘉蘿坐月子開始就眉頭緊皺,他明白薛太太是故意語焉不詳讓他帶兵來的,幾番猶豫之下,他艱難說:&ldo;殿下明鑑,賤內並無此意。&rdo;
周君澤撐著扶手站起來:&ldo;去外面說吧,不要擾了她。&rdo;
看周君澤走出了門,薛清過來扶著薛太太站起來,低聲道:&ldo;我明白你的意思,剩下的有我。&rdo;
薛嘉琦在後面道:&ldo;是兒子錯,由我一人……&rdo;
薛清頭也不回:&ldo;閉嘴!&rdo;
他們四人剛一出門就被周君澤的侍衛圍了起來,侍衛個個手執火把,院中火光大盛,周君澤的臉在閃動的火光下一明一暗:&ldo;現在你們願意走了嗎?&rdo;
&ldo;殿下恕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