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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真不是他喝醉。

朱顏放下酒杯，從懷裡拿出一個被上好蠶絲絹子包好的東西，將桌子騰出一片位置，還刻意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兩遍才放心吧絹子放在桌面上。

&ldo;這是我們司幽皇上親手寫下的聖旨，要邀二位共襄盛舉!&rdo;他說著，一層層開啟絹子。

燙金的黑色聖旨就擺在那裡，朱顏把它恭敬往白霜和曌的面前一推，而後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ldo;掌櫃，曌公子，請過目。&rdo;

白霜這回卻伸手拿了酒杯，嘴角翹起，目光懶散掃過聖旨。

曌也沒伸手去拿，他抬手輕撫著吃飽喝足正呼呼大睡的饕餮。桌上陡然旋起風來，將聖旨掀開，卻是朱顏身邊那蝙蝠妖動的手。

它，不對，應該是他。此時就立在不遠處，收起了翅膀。

&ldo;朱顏，你當知道。我妖藏閣向來自由自在，不會參與你們的紛爭。更何況，就算司幽國再強大，去打黃昏裂縫也不過是白白將人命往裡面送罷了。你與其勸說我們，不如好好給你們皇上說說。&rdo;

白霜頓了頓，輕抿口酒。曌接過話：&ldo;做一個明君。別太貪心。&rdo;

朱顏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難看。但他還是不死心：&ldo;皇上說，只要二位願意加入，你們就是妖族大將。在司幽國，妖物也是有地位的。&rdo;

&ldo;……&rdo;白霜的臉冷下來。

&ldo;掌櫃，曌公子。皇上還說會在朝中設立另一個與伏妖監平分秋色的官職，給你們手底下的妖物一片自由自在生活的天地!他們甚至可以做官，成為人上人!&rdo;

&ldo;砰!&rdo;曌面前的酒樽猝然碎裂。

第372章 雙菩提&iddot;先禮後兵

他好笑的看著朱顏：&ldo;小子，你可知吾的夫人乃是幽熒妖族族長，而吾是鳳凰淵的妖君?還有妖藏閣的扶遙，他是凰川之主。&rdo;

&ldo;墨狄嘛，是足智多謀的小妖。沅松是松樹妖族少主，貔貅是神獸，百鍊乃是半神。寒川那小子，是西冥幽海水妖選出來的祭司。你司幽國皇帝憑什麼使喚?&rdo;

曌撫摸饕餮皮毛的手一頓，目光似刀劃過朱顏的臉。

朱顏的臉色劇烈變了變，更加難看。他抿著唇，卻抗不過曌的凌厲眼神和獨屬於大妖的威壓，蝙蝠妖察覺勢頭不對，想走過來，卻只能堪堪跪下。

曌的妖氣威壓在人類看來只是膽寒和顫慄，但他們妖類就不一樣了。

妖類的妖氣會直接被引起，遇強則弱。蝙蝠妖在曌的面前，妖氣稀少得可憐，起了抵抗之心就必將會被壓制。

好一陣，朱顏伸出手把聖旨拿回來。

&ldo;難道，我在妖藏閣這麼久，都沒能得到二位的信任嗎?&rdo;他的語氣染上失落，揪住包裹聖旨絹子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突。

曌不說話，淡淡勾起嘴角，垂下眼皮繼續給饕餮順毛。

&ldo;朱顏，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若你是我們，你會如何回答?&rdo;白霜放下酒樽，朝屋子的門窗望了一圈，&ldo;你自進妖藏閣開始，就抱著騙取信任、加以利用的心思，對吧?&rdo;

他猛地將手連著絹子一起壓在聖旨上，唇線抿緊又鬆開。

&ldo;我是真的想同你們合作，我也知道你們是大妖，不可冒犯，所以才會處處恭敬以求能得二位青睞。此番看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rdo;朱顏不敢發火，但言語間的不滿和自嘲卻是越發多。

白霜收回目光，淡淡道：&ldo;你不是不冒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