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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子怎麼說?」
陸小乙嘻嘻笑道:「糧哥把秦媒婆關在門外。」
玉蘭臉色好多了,笑道:「難怪這孩子一直紅著臉,想來是臊的慌。」
「娘,今天走了個秦媒婆,明天會不會來個張媒婆呀?糧哥人好,對我們也和氣……他要娶了媳婦,還帶不帶我們玩呀…會不會跟咱家生分了…」陸小乙越說越糾結,說到最後故意停頓下來。
玉蘭心中暗暗盤算,嘴上卻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話。糧子這孩子我瞧著不錯,不能由著那些勢利媒婆害了他。抽空我跟你爹商量商量,你就別操心了。」
陸小乙目的達到,笑得更開心了。
餘糧提著一串野兔山雞來了,新換了一身玄色短打,精神抖擻的走過來。
陸小乙眼尖,見餘糧臉頰光潔,想必是搓洗了很多遍。紅暈退卻露出正常的小麥色肌膚。
陸忠駕好驢車整裝待發。
陸小乙嚷嚷著要跟去。玉蘭找出一套藕粉棉裙讓她換上,又打水讓她擦臉洗手,一番水花四濺。濕漉漉的劉海兒被她胡亂搓撥在額頭上,黏噠噠的也不管不顧,急吼吼的跑到驢車前,本想伸手讓餘糧拉她一把。想到爹孃在場,趕忙把手轉向朝著陸忠。被提溜上車,故作天真(沒羞沒臊的)挨著餘糧坐下。
陸忠吆喝一聲,揮鞭扯繩,駕車往城裡駛去。
一路上。三人話都不多,偶爾陸忠回頭問一句,餘糧便簡單答一句。其餘時候,餘糧都半垂著眼看腳邊放置的一堆獵物。陸小乙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野兔灰灰,野雞彩彩,堆疊在一起,露出長長的野雞翎子。
餘糧稍微彎腰,垂手在絢爛的翎子中挑選,挑中一支長長的黃灰色尾羽,上面交錯排列著黑色橫斑,拔下遞到陸小乙面前,眼神示意她拿著。
陸小乙盯著他停頓片刻,好吧,他臉又紅了。
一個特別愛臉紅的少年,陸小乙好喜歡呀,幸福的接過野雞翎子,道了句謝。
陸忠聽見動靜轉頭看,「咱們這兒的野雞翎子不長,不然能賣個好價錢。」
陸小乙轉著手中的野雞翎子,問道:「爹,戲文裡武將頭上就插得這個嗎?」
陸忠點頭,「戲文裡武將插兩隻長長的野雞翎子,顯得威武霸氣。」
陸小乙把手裡的翎子插到一側髮髻上,笑問餘糧:「看我威武霸氣嗎?」
餘糧笑了笑,伸手幫她把翎子摘下來,變戲法似得從袖兜裡翻出一個玫紅色的骨朵兒,遞給她。
陸小乙看陸忠專心趕車沒往後看,咬咬下唇,歪著頭把髮髻送上前,示意餘糧幫她。
感覺到輕微的碰觸,髮根連帶頭皮都發了麻,餘糧動作敏捷的把花骨朵插到髮髻裡,然後坐直身子輕咳一聲。
陸小乙也裝模作樣的坐直,明知看不著,還翻著眼睛往頭頂看,又伸手小心翼翼的摸,摸到實物後心滿意足的笑,笑得正歡見她爹猛然間回頭,心虛的埋頭裝淑女。
進城後有餘糧指路,一行人先去某飯館賣野物,隨後到祁山鏢局。
餘糧上前拍門,隨著門軸聲聲,祁風俊朗的容顏出現在眼前。
「哎喲糧子,好些日子沒見了,想死我了。」說著話,便開始對餘糧動手動腳,不是拍肩就是錘胸,一番鬧騰後,才看見餘糧身後的陸忠父女。
「哎喲假小子,好些日子沒見了,想……咳!咳!」後面的話接不上了,祁風哈哈大笑起來。
陸小乙一臉黑線,對祁風這個二貨徹底無語了。
餘糧笑著介紹陸忠,祁風行過禮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側身邀請他們進屋,規規矩矩的模樣跟剛才判若兩人。
陸小乙是第二次來祁山鏢局,第一次因被二貨摔倒在地心有岔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