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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他的記憶到底有什麼用?禾樂想不明白，可一想到雪，心就會抽痛。

【有……我就叫雪。】

【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禾樂，能在最後看到你，其實就已經很滿足了。】

羞愧的、無私的、卑微的。

究竟何能何德，讓你喜歡我?

禾樂咬牙忍下心中的悲痛，義無反顧地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小球。

在指尖觸碰到的那刻，小球發出了淡淡光芒，僅僅幾秒，它就複製完了。

禾樂鬆開光球，搖頭往後退了兩步，身體沒有感覺到不適，一切正常，裴莫哲沒有在這上面耍把戲。

裴莫哲收回光球，神情冷淡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ldo;很好，我會放過雪，而你也該回到現實……&rdo;

他剛說完，一道巨光閃過，頃刻間高□□塌，所有的東西瞬間化成了顆粒。

&ldo;等等!&rdo;禾樂抬手遮擋強光，卻發現裴莫哲離自己越來越遠。

虛擬世界在驅趕他!

強光無孔不入，青年很快便被白光包裹住，伸手卻無力再向前行動了，身體失控，最終陷入黑暗失去了意識。

實驗室。

&ldo;a級警報!&rdo;所有的儀器都發出尖銳的通報聲。

&ldo;它徹底攻破了防火牆!&rdo;研究人員大叫。

&ldo;你們可以離開了，&rdo;眾人望向站在實驗室中央的男人，他依舊那麼鎮定，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工作人員如夢初醒地從位置爬起，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開啟大門，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實驗室內的人很快就走得七七八八了，只有負責人臨走前回頭問了句，&ldo;老師……留下來很危險，你真得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rdo;

男人搖搖頭，再次合上了雙眼。

&ldo;那好吧，&rdo;負責人嘆了口氣，帶著助理走出了實驗室。

金屬門自動合上，偌大的實驗室裡只剩下裴莫哲一個人。

虛擬世界內，他抬起頭直視空中的光圈，開口道：&ldo;你來了，我們談談吧。&rdo;

白光在空中聚攏，一名銀髮男子憑空顯現了出來，&ldo;談?我和你可沒什麼好談，&rdo;他望向四周，神情冰冷，&ldo;禾樂呢?&rdo;

&ldo;我已經讓他回去了，&rdo;裴莫哲眯眼，&ldo;即便你現在沒有實體，所有人都拿你沒辦法，可我才是你的締造者!你鬥不過我的!&rdo;

雪嗤笑，眼眸裡寫滿了不屑，&ldo;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如此自大。&rdo;

男人不在意，&ldo;可你沒有摧毀這裡。&rdo;

雪楞了一下，反駁，&ldo;那又能代表什麼。&rdo;

裴莫哲拿出了一團資料，&ldo;你在找這個吧，當初設計你的時候，還好留了一手，&rdo;他頷首，&ldo;意識雖然無法毀滅，但記憶可以，從一開始我就沒讓你有儲存記憶的地方，這個虛擬世界是你現在唯一的倉庫，存放著你所有的&ldo;財富&rdo;。它多珍貴啊，裡面全是你和禾樂相處的記憶，你怎麼捨得銷毀它。&rdo;

雪的臉色十分難看，&ldo;……對，我承認。你也是狗急跳牆，居然想用這個威脅我?&rdo;

男人搖頭，&ldo;不不，我們都不傻，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你和我都不會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