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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妙心裡一涼,伸手就想奪,被後面兩名警察控制住。
「這上面寫了你不想再跟周楠來往,」江慕聲線冷淡:「因為學校裡的那些流言,你很害怕,不想再被人談論,所以要跟她斷絕關係。」
「不!不……」苗妙陷在一種極度的恐慌裡,恍惚地搖著頭:「我沒有這麼說,我沒有!」
「周楠收到信後的兩天裡沒有再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江慕繼續:「她也沒回宿舍,不敢再跟你見面,一個人壓抑了兩天。兩天後她從樓上跳了下去,從你的位置往外看,剛好能看到她墜樓的地點。」
江慕一字一句地說:「她是為了讓你看見,才選擇在那裡墜樓。」
「我不信!我不信!」苗妙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你在胡說什麼,根本不是我害死她的,是顧碎碎那個賤人,就是因為她才會有人嘲笑我跟周楠,全都是因為她那個賤人!」
「周楠的做法很極端,不該因為感情受挫就自殺,」江慕漠然把話說完:「某種意義上你也算是受害人,我們原不想跟你說這些,可你為了掩飾自己的罪惡感,硬是把一個無辜的人拉下水,把她假想成害死周楠的幕後推手,還在網上到處發布她的資訊,引導網民對她進行網暴。這種行為已經涉及犯罪,是可以被起訴的。」
「啊——」
苗妙情緒失控,突然尖聲嘶叫起來,兩隻手緊緊捂著耳朵:「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周楠不是因為我死的,不是我!我只是有點兒受不了再被別人指指點點了,想跟她分開一段時間而已,她怎麼就這麼傻,覺得是我不要她了,她怎麼就能這麼傻!」
她激動地哭起來,覺得呼吸都困難,兩隻手緊緊按著心口。
「念在你還在上高中,心智不成熟,這次攀誣他人的事我們暫時不跟你追究,」江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公式化地通知:「顧碎碎也已經同意不追究你的過錯。我們會讓學校給你安排心理醫生進行疏導,案件通報上不會針對你的行為進行任何指向性報導。出去以後,希望你能跟碎碎道歉。」
他起身往外走。
苗妙還在不停哭著,嘶啞地大喊大叫,一副痛到極致的樣子。
顧碎碎在外面走廊裡站著。
江慕推門走出來的時候,她聽到屋子裡傳來苗妙瘋癲般的喊聲:「不是我!是顧碎碎害死她的!是顧碎碎那個賤人,是她——」
尖酸刻薄的辱罵聲不停從屋子裡傳來,充盈在她耳中。
江慕突然從後面捂住了她的耳朵,帶著她往前走了走,讓她離談話室遠了些。
那些辱罵聲就聽不見了。
這幾天以來受過的所有委屈隨著他手上的溫度漸漸溶解,她所受過的辱罵、毆打,所有不公平的對待,糟糕的心情,全都因為他被治癒。
他捂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聽到外界的流言蜚語,她就真的聽不到了。
一直被他帶到外面大廳,耳朵上的觸感消失,他把手拿開。
「沒事了,你回學校上課,」江慕的語氣淡淡的:「不用再想這件事。」
「好。」
她轉身往外走。
江慕看了她一會兒。這裡的位置相對有點兒偏,離二中有段距離,能去的公交只有一班,半個小時才有一趟。
警局裡還有事要辦,他一時走不開。正心煩意亂著,司彬從外面過來,經過顧碎碎身邊時回頭看了她好幾眼,驚嘆著說:「我去!江慕,那是你妹?」
他盯著顧碎碎的背影:「完全長成了個小仙女啊!」
江慕冷冷把車鑰匙扔給他:「送她去二中。」
「得嘞!」
司彬屁顛屁顛地拎著鑰匙跑了出去。
「碎碎!」他叫了幾聲,追上顧碎碎,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