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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難過到哭得發懵，恍惚時好像與他說了很多話，多是些求饒的軟話，沒有準備自然就說了出來，一聲比一聲動聽。

他好像聽不見，又好像聽見了所以才更加瘋狂。

再後來我實在困得不行，便放棄掙扎，只想睡覺。被他撞丨碎了的不只是理智還有坍塌垮倒的靈魂，總之全都向他服軟投降了。渾身著汗，更分不清臉上的是淚還是其他。

透著翠綃，似乎能看到眼前有了熹微的亮意。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感覺他把濕漉漉的翠綃取了下來，輕吻在我濕潤的眼角。

……

燈火輝煌。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突然坐起來，看著四周明亮熟悉的環境，一張嘴卻咳嗽了兩聲。

嘴巴好乾。

聽見我咳嗽，一旁窸窸窣窣的聲音戛然而止，沈墮端著茶杯走過來：&ldo;醒了?喝點水。&rdo;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這麼正經地讓我喝點水，我會有點臉紅。

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嗓子有點痛，喝不下去多少。

他以手試了試我的額頭：&ldo;瞧你這樣子，還以為你發燒了。&rdo;

&ldo;我怎麼會發燒……&rdo;說完話，我自己都被這沙啞無力的聲音給嚇到了。

&ldo;你都睡了快一天了，你不知道，白天我娘過來，差點沒拿刀砍死我。&rdo;

我呆呆地問：&ldo;為什麼?&rdo;

&ldo;她說我不懂憐香惜玉。&rdo;

我一陣臉紅，眨巴眨巴眼睛，嘟囔道：&ldo;……本來就是。&rdo;

&ldo;是什麼?你都哭成那樣了，我已經很小心了。&rdo;

我嚇得連茶水都灑在了被子上，慌忙捂住他的嘴：&ldo;不準胡說!&rdo;

他拉開我的手，親了親我的手指：&ldo;哪裡胡說?不過，我倒是有點後悔略過成親的種種儀式。你膚色白淨，比那羊脂玉還漂亮，若穿上紅色嫁衣，定會很美。&rdo;

我紅著臉哼哼兩聲：&ldo;你後悔有什麼用，總不能再辦一次吧。&rdo;

&ldo;那倒不必。&rdo;他從我手中拿走茶杯，放在旁邊桌上，然後起身去剛才他收拾東西的地方，抱著一團紅紅的衣裳過來，鋪在床上對我說，&ldo;我給你準備了幾套紅色的裙子，你平日也可以穿。以後我讓他們再給你多做幾件其他顏色的，你換著花樣穿。&rdo;

我一看這裙子的樣式就很複雜，很累贅，風格像極了上次在無言樓，他給我換的那條藍色裙子。美則美矣，但我實在有點不太習慣，我與他直言：&ldo;我穿不習慣這種的，何況它也不方便我整天竄來竄去，我可是習武之人。&rdo;

&ldo;習武之人怎得不能穿，穿習慣就習慣了。這一件腰後還有綁帶呢，系成結，一扯就能脫掉……來，我幫你換上你先習慣習慣。&rdo;

&ldo;?&rdo;

有話說話，別動手好不好!

……

五月二十五日，一個難忘的日子。

那是我成親後重獲自由與新生的第一天!

從二十三日夜裡起，我就一直在屋裡癱著，感覺浪費的時間都在睡覺。

一大早起來，我什麼也沒準備，看沈墮不在，直接沖了出去，身上穿著他給我換的紅色長裙，但已經不是第一次那條了。跑起來得提著裙擺，裙子隨風搖晃，或許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