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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微微皺眉,睜開眼,看到他,笑道:「謙兒來啦。」
車夫的事情讓王氏病倒了,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口上。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周博謙有些擔憂。
王氏被他攙著坐起來,揉著暈眩的腦袋,聲音輕柔了不少:「用不著叫大夫,你母親我是心病,胸口悶得慌。」
說著她用手輕輕拍了拍胸口,卻沒有任何作用。
周博謙以為是身邊的人惹怒了她,便說道:「若是手下的奴婢不懂事,換了就是,改日孩兒在幫您尋些聽話的新人。」
王氏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若是她們惹我,我自己就能打發,倒也犯不著動怒。」
周博謙有些不解,「那是誰惹母親不高興了?」
王氏身體不適,伸手點了點蘭息:「讓蘭息說吧。」
蘭息就將來去脈盡數說與周博謙。
周博謙聽完陷入沉思,愈發覺得這個周博衍留著就是個禍害,可恨上次沒有除掉他,如今倒成了麻煩。
他忽然轉過身,問道:「母親可知那車夫現在何處?」
王氏無力地搖著頭:「事情結束之後,我就給了他些錢,將人打發走了,至於去了哪兒我也不清楚。」
當年她只是個沒地位的小妾,沒這麼大膽子將人斬草除根,生怕露了馬腳,不想如今卻成了一塊心病。
周博謙摩挲著下巴,思量著說道:「這最麻煩的便是找人,母親等我些時日,我一定多派些人去打聽訊息。」
王氏愧疚地說道:「母親給你添麻煩了,可恨當時沒能狠下心,可惜沒有後悔藥。」
她無奈地搖著頭,苦笑一聲。
周博謙蹲在她膝旁,「母親說的哪裡話,孩兒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
王氏點點頭,囑咐道:「派出去的人一定要是忠心於你的,免得再生禍端。」
這件事若是燒到她自己身上也無所謂,就當是報應了,可若是毀了周博謙的前程,那她決不能答應。
周博謙想了想,「這件事我會讓周順去辦,就說是讓他尋親的,只要不說是我讓做的,就不會有人知道,請母親放心。」
王氏滿意地笑了笑,周博謙如今做事愈發沉穩了,她很是欣慰。
「另外劉家那位小姐,你可別冷落了人家,母親可不想再生出別的事阻了你的婚事。」王氏語重心長地說道。
周博謙笑了笑:「因為成親前不方便多見面,所以我經常託人給她帶些東西,並未冷落,請母親放心。」
王氏笑著舒了口氣,「那就好。」
她已經老了,以後只怕不能再為周博謙籌劃些什麼,若是周博謙能找個穩得住的靠山,能順順利利地接管周家的生意,安穩地過自己的日子,她也就沒什麼好愁的了。
第十八章
這一日,周博衍又將碧月拽到身旁,練習寫字,碧月滿臉寫著情願,伏在案前照葫蘆畫瓢。
也不枉費她一番苦練,這落筆的字倒是愈發有樣了,雖然和周博衍比起來,還差很多,但是碧月已經很滿意了。
如今不署名,下門的人保證認不出來她的字跡。
說起來,蟬門的人有一陣子沒有聯絡她了,莫非出了什麼意外?
見她又在走神,周博衍伸手敲了敲桌子,「碧月姑娘,要專心。」
「哦哦。」碧月心不在焉地應著,餘光悄悄瞄了一眼外面的屋簷,並沒有木蟬。
別真出了什麼事……
「少爺,我聽說二少爺得了一處私宅,聽說成親之後,他就會搬過去,您知道那宅子在哪嗎?」
碧月也只是試試,周博衍會不會告訴她還另說。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