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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多年跑龍套修煉出來的演技大爆發,她用一種懵懂而純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立馬像是做錯事似的垂下頭,小聲說:「奴婢只是心疼殿下。」
司馬珩的性格設定是個極其大男子主義的人,劇本有一個片段就是後來沈蕎成為寵妃之後,沈蕎隨著他出徵,意外被敵軍所虜,司馬珩親自點了兩千精兵去奪人,導演當時跟演員說戲的時候就在說:「司馬珩的眼神這個時候是沒有感情的,他不是去救自己的愛妃的,他是去維護自己身為帝王的臉面和尊嚴的。」
大男子主義應該很吃小白花這一套吧?沈蕎琢磨。
她心跳如擂鼓,賭錯了可就完蛋了。
司馬珩嗤了聲,「孤還活著,不許哭。」
語氣卻並無責怪的意味,他抓起太醫準備的筷子,兀自咬了起來。太醫跪下叩了下頭,低聲說了句,「殿下恕罪。」方才動了手。
沈蕎緊繃的後頸皮才慢慢鬆散下來,只是看著司馬珩咬著筷子,她的牙咬得比司馬珩還緊。後背都是濕的。
這種原始而粗獷的醫療方式,她是真的承受不住,光看看都覺得要昏倒了,要是哪天她受傷了,她估計會選擇原地去世。
她太緊張了,以至於沒看到司馬珩一直盯著她看,直到結束,沈蕎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驟然和司馬珩對上了目光,他滿臉都是疼出來的熱汗,目光像毒蛇一樣,陰冷可怖,看不清楚情緒,無端滲得人渾身發寒。
沈蕎這才發覺,他競從頭到尾都未吭一聲。
……厲害啊大哥。
沈蕎膝蓋一軟,險些跪了,她擰了毛巾給司馬珩擦汗,眼神裡都是「真切」的擔憂。
司馬珩挑眉問她,「你一直盯著孤在發什麼呆。」
沈蕎故技重施,仍是小聲回答著:「通州十萬百姓還等著殿下解救,奴婢賤命一條,在想為何受傷的不是奴婢。」
她一副泫然欲泣,言辭懇切的樣子。倒是一副胸懷天下與和平的樣子。
沈蕎自己都把自己感動了。
司馬珩上下打量她片刻,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不過卻沒說什麼,轉而去交代王生讓衛戍加強兵防了。
沈蕎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古今大男子主義都一個德性。
第四章 葉小植
太醫包紮好,又開了方子,王生讓人去熬製湯藥了,內侍們進來,往香爐裡點了安神香,沈蕎發覺,司馬珩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太監和老嬤,沒有年輕侍女。
沈蕎精神高度緊張後整個人特別疲憊,她強撐著精神,伺候司馬珩躺下了。
進來行宮先學了幾日規矩和禮節,如今倒也順手,不過伺候人著實不容易。
拍戲伺候人,和真的伺候人,是不一樣的。
沈蕎小聲請示,「殿下,奴婢……」司馬珩沒有貼身侍女,夜裡守夜的小內侍,都候在外頭,沈蕎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出去。
司馬珩半闔的眼睛睜開,目光直射過去,盯了她片刻,這女子約摸才豆蔻之年,瘦弱,透著股不大健康的顏色,乏善可陳。
勝在安靜機敏。
他沉默思忖片段,偏了下頭,示意,「,衣服脫了,上來。」
沈蕎瞧著躺在床榻外側的司馬珩,只想起一個詞:與狼共枕。
她其實不大想和他一起睡,太恐怖了,會做噩夢的。但這個時候的司馬珩性子其實還算平和,他被廢除太子之後,性子就越發暴戾了。沈蕎都不敢想,他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她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
沈蕎不敢遲疑,內心裡知道這時的司馬珩並非是看上了沈蕎,很有可能是拿她掩人耳目。
……甚至是掩蓋他不能人道的事實。
沈蕎沉默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