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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罵他,不喜歡他,可是那也是他的娘啊?他很希望自己的娘能像狗蛋兒的娘一樣,狗蛋的娘就是說話和和氣氣的,還總是笑……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他開始的時候很是討厭的,因為她讓本就兇巴巴的娘更加兇狠了,而且她回來了沒兩天總是和自己說什麼她是他的親生姐姐,劉氏不是他的娘!這是他最討厭的,從小就聽別人說過,他的娘是後孃,最毒後孃心,他討厭別人說這話時同情的目光,那樣會顯得他很可憐。可是……這個姐姐不一樣,荷花是他的姐姐,可是給他的只有白眼和厭惡,而她,總是那樣笑吟吟的望著他,會和他親暱的說話打鬧,亮晶晶的眼睛裡更是有著讓他感覺很溫暖很舒服的東西。此刻他望著她手中的那個粗瓷碗,猶猶豫豫的不說話了!
“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你自己要說出來,你不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說出來?阿福驚訝的抬起了頭……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想要什麼要說出來!在劉氏的拳頭加木棍的政策下,他一直膽小如鼠,沉默寡言,平時更是恨不得縮成一團讓劉氏注意不到他,哪裡還敢說什麼話。想到這兒,他的心裡突然敞亮起來,原來是這樣嗎?
秋娘看著阿福因為興奮而顯得紅撲撲的小臉兒,心裡很是暢快,就是這樣,阿福,姐姐一定會讓這樣的神情常常出現在你的臉上。在她的鼓勵下,阿福皺著眉頭,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就在他馬上要拿到碗的時候……
“王秋娘,你給老孃出來!”劉氏扯著嗓門罵罵咧咧的走進了大門,嚇得秋娘手上一個不穩,粗瓷碗“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秋娘顧不得地上的殘骸,走到廚房門口,不經意間卻是將阿福護在了身後!那小小的身影卻是動都沒有動,他低垂著頭盯著地上散落在黃泥地上的瓜子條,眉眼間雖是一片平靜,可是那不停顫抖的緊握著的小拳頭卻是洩露了他的心思……
“王秋娘,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賤蹄子,今天我就要把你趕出我們老王家!”
“又怎麼了?你這一大早回來又鬧什麼啊?”王大根叼著旱菸袋愁眉苦臉的問道。唉,咋就不能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呢!
“我鬧?你還敢說我鬧?你給我出去聽聽,人家外邊是咋議論咱們家的?老王家的臉都被你那寶貝閨女給敗壞沒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出這個大門!”
秋娘?王大根一愣,又和秋娘有關係?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劉氏便一五一十的把老張家的話說了,其中還添油加醋的排揎了許多,最後來了句總結:“她王秋娘自己不檢點也就罷了,可是連累了我們荷花也挨人家說道啊,怪不得我這幾天給花兒找針線師傅這麼難,請的人家不是有事就是病了,原來人家都是礙著那個賤丫頭!我們荷花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這馬上就要說親去了,這、這可怎麼是好喔!我可憐的荷花啊!”劉氏說著說著乾脆拍著自己的大腿哭了起來。
“娘,你說啥?”荷花本來正在屋子裡練習針鑿女紅,本來她的針線活計也算過得去,可是偏偏村裡有個周舉人,他們家有個閨女和荷花年歲差不多,這王姑娘的針線在這棗兒莊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荷花向來是要尖兒的,看不上村裡的小姐妹都說王姑娘的好,惱的她定要找個好的針線師傅,練出手藝來把這王家姑娘比下去。哪裡想到她一門心思的想要提高自己的身價,可是卻被人拉了後腿,氣的她扔了針線就衝了出來。
“娘,你說外邊有人說道我了?咋回事啊?”說著一臉嫉恨的指向了王秋娘,“是不是因為她?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就不該留下她,娘,趕緊把她打出去!”
秋娘皺著臉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劉氏的話她也聽到了一些!只覺得這流言來的十分詭異,且不說她在趙府清清白白的為人,就說她回來之後還從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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