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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do;德勒爾笑著說，&ldo;我從小生活在人類的世界，沒有去過魔界。&rdo;

&ldo;不是惡魔，也沒有去過魔界，理論上說你並不歸屬魔界的管轄，對吧？&rdo;克里菲斯特確認了一遍，看到德勒爾緊張的咬了咬嘴唇，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ldo;這裡有很多人魚嗎？&rdo;他忽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ldo;是……在災難之前。&rdo;提到這個話題，德勒爾似乎有些低沉，&ldo;這裡靠近人魚最活躍的海域之一。&rdo;

&ldo;我對那個災難有所耳聞，但不太清楚詳細的情況。&rdo;克里菲斯特說，&ldo;聽說是一場非常慘烈的戰役。&rdo;

&ldo;王的子嗣對繼承權的爭奪，最終引起了整個人魚世界的滅亡，一個很普通的故事，對嗎？&rdo;德勒爾無奈的笑了笑，&ldo;其實就算不這樣，人魚也很難延續下去了，過於漫長的壽命和極低的生育率，人魚在滅絕之前的很久時間裡，幾乎沒有新的幼種產生。&rdo;

&ldo;就算如此，如果沒有那場災難，人魚現在已經還在人類和魔界的海域生活吧？&rdo;

&ldo;是，自然淘汰這樣一個龐大且擁有漫長生命的種族可能需要數百到數千年那麼長，但人魚的滅絕是不可挽回的事……&rdo;

&ldo;也不一定，生育率的問題可以透過其他方式來解決，比如和其他種族的交合。&rdo;克里菲斯特想了想，說，&ldo;你很久沒有見過同類了吧？&rdo;

&ldo;我們透過聲音聯絡，那是人類的肉耳捕捉不到的聲音，這些年裡我每天都會去海邊嘗試聯絡倖存的族人，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也許是族人的聯絡聲音發生了改變，也許他們已經……&rdo;德勒爾有些悲傷的說著，他看向天使，看到他正在思索的眼神，忽然一驚，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ldo;人類和人魚的混血，真是偉大的想法。&rdo;克里菲斯特嘆了口氣，&ldo;人類的繁衍能力確實是數一數二的，而且由於基因的緣故，大部分混血保留的更多的是屬於人魚的特性，如果沒有那次災難，人魚也許不至於走向滅亡。&rdo;

意識到自己被套話的德勒爾緊緊地抿起嘴唇不發一言的抗議。

克里菲斯特也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繼續自顧自的說著，&ldo;既然有和人類的混血，那你們大概也嘗試過和其他種族的混血吧，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你並不屬於魔界的管轄，卻會叫他……&rdo;

聽到地下室的門被推開，克里菲斯特及時止住了聲音，拉西格爾走過來，看了德勒爾的表情，和一臉無辜的克里菲斯特大概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摸了摸克里菲斯特的頭髮看著德勒爾，&ldo;情況我已經確認過了，你的工作還需要繼續，現在的情報還不足以證明什麼。&rdo;

&ldo;我明白，殿下。&rdo;德勒爾微微低下頭，然後抬頭看向拉西格爾，&ldo;如果有新的發現，我會聯絡您的，請您務必……務必找到他們。&rdo;

&ldo;嗯。&rdo;拉西格爾看著情緒似乎難以自制的德勒爾，然後奇怪的看了一眼克里菲斯特。

天使表情無辜，眼裡卻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悲傷。

&ldo;你對他說了什麼？&rdo;回去的路上，拉西格爾問他。

克里菲斯特把頭伸出了車窗外，聽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