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永恆，那是和最後一秒一樣，聽到就會讓人心生絕望的時間長度，你看到時就會明白，自己永遠無法跨越，不管是一秒鐘還是永恆都是如此。

&ldo;我已經足夠猶豫，他卻還沒有我堅定，若是幾十年我也可以忍受，但若是永恆，我什麼都保證不了。&rdo;克里菲斯特平靜的解釋著，&ldo;我猜想人類比我們更明白何為愛，大概正是源於他們生命短暫。&rdo;

艾蕾發現他在用從人類那裡學來的方式在說話，他看著克里菲斯特放在桌子上的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另一隻手則用力地握住了杯子。

不要管他怎麼說，去看他怎麼做。

&ldo;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呢？&rdo;艾蕾腦海里瞬間閃過這句話，他停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

&ldo;他會來找我的……&rdo;克里菲斯特篤定的說，像是終於擺脫了什麼一樣笑，&ldo;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我在想為了這十幾年犧牲未來是否值得，我快要失去判斷的能力了。&rdo;

艾蕾沒有聽懂克里菲斯特在說什麼，卻不再開口詢問。

因為他注意到，克里菲斯特說的不是幾十年，或是幾百年這些對他們而言都不算漫長的時間，而是十幾年。十幾年，幾乎一瞬間就會過去，如果對方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艾蕾不懂克里菲斯特為什麼會為這麼短暫的時間如此悲傷，更不懂這十幾年要發生什麼才能讓他犧牲掉接近永恆的未來。

只有克里菲斯特明白，有些東西紮根心裡就難以拔除，越是短暫越是深刻就越是致命，和拉西格爾的相處也許是他漫長生命裡最美好的體驗，他無法想像失去這一切時自己還要再怎麼去接受過去那個平庸枯燥的世界。

見過太陽，就無法忍受永恆的黑暗，僅此而已。

可他仍然貪念那種灼熱，他第一次感受到永生的負累那麼沉重的拖著他，讓他無法想像的怯懦。

若是生命短暫，他現在就要擁有他，可是他不想再也見不到太陽。

&ldo;我們去解決一下森林裡的麻煩吧。&rdo;似乎覺得空氣太過沉默，克里菲斯特低頭看了看空了的咖啡杯，抬起頭對艾蕾說。

像是剛剛想起這件事一樣，艾蕾點點頭站了起來。

杯子的咖啡泛著光晃到他的眼底，讓他有些失神。

蒙西和他只有幾十年……所以足夠他們把一切都在最美好的時候結束。

第41章 第 41 章

&ldo;我觀察它的時候它的能力還只到了小魔王的水平。&rdo;艾蕾打發雷修繼續在前面引路，在後面跟克里菲斯特解釋，&ldo;但我過來的時候它已經成長到……我沒時間去檢視，不過我猜大概是魔王的水準。&rdo;

&ldo;沒那麼誇張。&rdo;克里菲斯特觀察了一下四周，森林在雷修的指引下緩慢退下，露出原本□□的土地，魔法的氣息開始慢慢從地底的海洋裡湧上來，&ldo;它應該靠吸收這裡的魔力迅速成長‐‐當然也會快速的枯萎，但這裡的魔力不足以養育一個那麼強大的怪物，如果你對它的成長判斷沒有問題的話，它也許已經死了。&rdo;

&ldo;這倒解釋了為什麼我之後一直找不到它的蹤跡。&rdo;艾蕾仔細感知著周圍的情況，森林在他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由純粹的魔力和生命力構成的世界，無數扭曲的力量在這個森林裡潛伏，&ldo;不過如果它死了的話，那我們……&rdo;

&ldo;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