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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茬子上陰壞看出來了。而且陰壞覺得三個人挺面熟的,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國慶見陰壞被絆了,一股腦臉上了色。
他們一幫子都眼瞅著商店的那個方向,看出來了那個長臉是有意為之。沒等國慶發作,程青一把攥住了國慶,別衝動!是徐邪哥。
儘管離的遠,國慶經程青點破,也認出來了,真的是軸承廠的那三個怪物回來了。
徐邪、蔣歪、朱不正。
早年三人也就讀紅旗中學,他們起來時,國慶他們才剛剛上初中。
同一個西街,人的名樹的影,他不認得你,你卻未必不認識他。
當年的西街他們三個和強子、蕭見他們平起平坐,算是軸承廠十幾年最出名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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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道義輓歌
徐邪才出獄不久,蔣歪、朱不正早了一個月,徐邪出獄那天,八道嶺的院圍子外停著兩輛車,接徐邪的是蕭見,白眼和白少年,另一張車裡是軸承廠的子弟兵,領頭的是蔣歪與朱不正。
早年一個紅旗中學的,如今世事人非,身份地位天壤之別。
其實,沒進去前已經是天壤之別了。那時候,強子蕭見一夥佔據了南街,砸沉了大小興兄弟,而徐邪幾個仍是跟著學五哥,守著碼頭。
徐邪出獄的訊息是朱不正傳出來的,白眼一笑,挺無奈,不管怎麼說當初大夥共一個大哥瀟灑,而且雙方都跟小七哥走的近。
強子傷沒好全,叫褚建軍一軍刺扎肺葉上了,說話急了,最近老氣喘的厲害。
大小水兄弟也沒好全,唯獨大頭強勢異常,大頭自江堤鎩羽歸來,傷好得差不多了,卻落下了心病。褚建軍的悍狠決絕無疑在他心裡留下了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強子說,兄弟一場,碼頭如今在紅兵大高手裡,那不用想了,大家看,能拿哪塊給徐邪。
哾雕癟癟嘴,心裡話,哾雕真不願意,其實沒人願意,無論是西街,南街都是大夥一分力一分血的搏殺出來的,拱手讓人。沒人願意。
後來,場面有點尷尬,白眼嘆口氣說,強子,還是把老西街給徐邪吧!就算他給瀟灑,七哥守著最後一份根底吧!
強子沒說啥,其實,這件事強子知道自已錯了。
西南兩街雖大,出來一個給一塊,能分的均嗎?要是瀟灑、小七出來,豈不是整個西街都要讓出來麼?
前一夜,眾人散了。
白眼拍拍強子的肩說,別想了,很多事想也沒用。兄弟們沒錯,咱們血淚拼出來的,任誰也不能白拿。
強子說,一脈相承,大家畢竟生死與共過。
強子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言不由衷,或許八十年代的混混子還能恪守那份江湖道義,到九十年代後,道義已經成為輓歌。
那一年,江城格局鉅變,出獄的強子靠賣報為生……
出人預料,出獄的徐邪沒接受強子的好意,他沒要老西街。
那天,在西街的紅旗飯店,被老金承包後的紅旗飯店變化巨大,在二樓的寬敞樓廳裡,徐邪長臉上看不出陰晴,兩年多的牢獄,叫人變化巨大。
臨分手時,眾人都拿了錢,徐邪沒禮讓,收了,說,兄弟們謝了!
徐邪沒要西街非本意,在八道嶺徐邪,小七還有六強,小飛都在一組,一組是小七哥的天下。
原西街的大哥之一小七說,你出去後,強子蕭見給錢,無論多少你都接著,那是兄弟情分。
小七瞭解徐邪,知道徐邪不會屈居人下,所以說,西街你別爭了,他們幾個能砸沉了大小興,也能趕走周小魚衛蠻子,小邪,你不行。換七哥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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