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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鼓鼓的,沙樹根本沒法回答問題,只能眨巴眼睛看向五條悟。
伏黑惠就像被電了一下,渾身僵硬一瞬,然後撇過了頭。
奇怪,沙樹居然從他的眼睛裡感受到了一絲……愧疚和可憐?
好不容易嚥下嘴裡的蛋糕,沙樹開口道:「如果你是指能看到那些靈異事件的力量的話,確實。」
「我很好奇,這位沙樹同學,我沒有在任何咒術世家裡聽過清和這個姓氏,但是你看上去完完全全是受過訓練的樣子。」揮舞著叉子,五條悟用最小學生的語氣說著最大人的話,「完全不比我訓練出來的惠君差呢。」
捂嘴思考了一瞬,他更正,「不對,應該說,現在的惠君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嘴裡的草莓慕斯美味都要減半了,沙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進食的動作。
「我是能看出你很強啦,」不情不願地說,「但是你要知道,我也完全相信,這個世界上,能徹底打敗我的人,或者妖,或者鬼,」
「或者就是你們咒術師所說的『咒靈』,幾乎是不存在的。」
「你沒有聽過清和家也很正常,因為這完全就是我隨便選的一個姓氏罷了。」
對面的人依舊不依不饒地看著自己,沙樹只能側過頭,說出了那個自己不願提及的姓氏,「我真正的姓氏,是源氏。」
那個退治了酒吞童子的家族。
「還有,我可不是咒術師啊,我是一名陰陽師。」這是由安倍晴明教導的傲氣。
「那真是太好啦!」五條悟突然變臉,頭上都冒出了小花花,「這樣我就能放心把事情交給你們兩個了!」
惠無力地把臉埋地更深了。
「啊?」沙樹一臉蒙圈。
「是花子君的詛咒哦。」五條悟指向沙樹手邊的一堆空盤,「這些,就是你們的報酬。」
「蛋糕都吃了,陰陽師會不做事嗎?」
這個陰險的傢伙!居然給沙樹大人下套!
沙樹瞬間把這個五條悟到討厭程度提升到了僅次於安倍晴明的程度。
但是,她卻不能不接下這個委託……因為就在剛才,這個男人的話語,已經化作了無可辯駁的——「契約」,或者說,「束縛」。
這是多麼蠻橫無理的實力啊,能夠忽視那麼多條件,當沙樹在心底回答他「不會」的時候,契約便已經成立。
所以,第二天。
逢魔時刻,同樣的黃昏,同樣的舊校舍,只不過沒有提前下課的學姐。
「加油啊惠君,邁過這一步,你將迎來靈魂的升華。」面無表情地在後面鼓勁,沙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為什麼,」走在前面的惠,額頭青筋暴起,「我要負責在女廁所的隔間裡面調查啊!」而且沒有「帳」的存在,隨時可能會有人進來啊。
「說什麼呢惠君,」沙樹滿臉的理所當然,「為可是為你好,在隔間裡也就不容易被發現嘛。不然你難道更願意被人看到在女廁所走道里敲女廁所隔間的門?」她加重了女廁所這幾個字。
第四章
伏黑惠想過很多自己做一名咒術師時會面對什麼。或許是噁心地讓人想要嘔吐的咒靈,或許是糟糕的難以理解咒術師的人類……
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會要蹲在女廁所的隔間裡,時刻準備著回應外面人的敲門聲。
而且對方還是才認識了一天的同桌,女生,學校裡的新任大姐頭。
篤,篤,篤。
外頭已經開始了。
沙樹的聲音輕靈舒緩,國文老師很喜歡叫她起來讀課文,尤其是那些緋句詩歌,她念起來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常常能使人感受到那所謂的風流繾綣,物哀之美。
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