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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陸長亭怎麼會讓人失望,分明卓絕得叫他的一顆心全都塞滿了名為愛慕的情緒。
「這話,就當你在誇我。」陸長亭笑著喝了口糖水,甜味從舌尖一路漫延到了心裡,滿眼都是沈戾溫柔的眉眼,滿心都是歡喜的情緒,他恍惚有些分不清現在是夏天還是春天,只覺得最好的季節大概就是此時此刻。
陽光正暖,微風不燥,沈戾和他對坐笑談,此時此刻,就是最好的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
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黃公紹《青玉案》
放浪形骸:放浪:放蕩;形骸:人的形體。指行動不受世俗禮節的束縛,曠達豪爽,行事不拘一格。通常使作為褒義詞。
第二十五章
吃過飯,陸長亭說:「逛逛學校吧,好些年都沒回來了。」
沈戾微低著頭,「嗯」了一聲。
手指有些緊張的蜷縮著,他跟著陸長亭朝學校走去,恍惚間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不過那時候他只敢混跡在人群裡,遠遠的偷偷的跟著陸長亭,現在走在陸長亭身側……
陽光把兩人並肩的身影拉得斜長,走動時手背很輕的碰到了一起,沈戾手指動了動,又握緊,收回了手。
鼻息間是溫和裡帶著點清冽的木質香,餘光裡,兩人的影子像是牽著手,並肩而行。
陸長亭淺淺的彎了彎唇角,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籃球場:「籃球場什麼時候重新修過嗎?」
塑膠地的顏色看起來新了很多。
沈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去年重新修過。」
「高中的時候,我被沒收了六個籃球。」陸長亭走到籃球場邊的樹蔭下,想起高中時期,淡淡的笑了笑,「一直到畢業教導主任都沒還給我。」
學校那時候換了新的教導主任,校風校紀抓得嚴,禁止學生往學校內部帶籃球,課間休息時不許玩籃球,看見就沒收,想要打籃球只能去器材室拿校卡登記借,但是器材室的籃球又不好,他就偷偷帶自己的籃球,被教導主任抓住了好幾次。
陸長亭看著熟悉的籃球場,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你們班好像有個叫杜衡的?經常和我一起打球。」
「嗯。」沈戾低低應了一聲,「體育委員。」
「高中那時候還挺熟的。」陸長亭頓了頓,語氣微有些感慨,「畢業以後就慢慢沒聯絡了。」
「很多高中時期的朋友和同學,畢業以後都慢慢失去聯絡了。」沈戾說,「大家都是這樣的吧。」
陸長亭問:「你和他也沒聯絡了嗎?」
「有,但也不常聯絡。」沈戾說,「他在b市工作,一年到頭也就年底回來。」
男人之間的友誼並不怎麼靠聯絡來維持,他們一年到頭也不怎麼聊微信打電話,但杜衡回s城他一定會去接,杜衡也一定會約他喝酒吃飯,不管誰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一通電話就可以。
「看來你們倆關係不錯。」陸長亭又覺得有些鬱悶了,他和杜衡高中時期的關係還挺好的,沈戾和杜衡關係也不錯,兩個班隔得這麼近,又有共同的好朋友,為什麼他卻完全不知道沈戾這個人……
沈戾「嗯」了一聲:「大概是我高中時期唯一的朋友吧。」
儘管他和杜衡的友誼一開始是建立在抄作業上的。
陸長亭偏頭看向他,突然不想繼續跟他聊杜衡了,於是有些生硬的岔開話題:「你高中的時候,都喜歡做些什麼?」
「發呆吧。」沈戾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看著你發呆。
陸長亭笑了笑,幾乎瞬間就在腦海里勾勒一個眼神散漫的看著窗外發呆的少年模樣,桌上應該整齊的堆疊著書,坐在教室的角落位置,安安靜靜的,如果他路過十六班時往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