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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姬妾全都老實了,鬱瑞是沒有見過太夫人的手段,可其他姬妾見識過領教過了,也不敢觸動她的威嚴,再不見這些人出來找茬子。
鬱瑞去泡藥浴的時候,偶然能聽見西苑裡有哀怨的琴聲,卻始終不見著人。
快到日子宅子上陸續就接到了賀禮,許多人都是打聽到了的,宴席是為了唐家嫡子辦的,自然要送上禮物才好,不然不成規矩。
只是讓眾人都沒料到的是,就在宴席前不久,戶部尚書家裡突然辦起了喪事,大黑天兒裡的門第跟前燈火通明,白色的燈籠照的大門直髮森,唔央央的人往戶部尚書府上來,那陣勢可非比尋常。
原是戶部尚書家裡一個通房丫鬟死了,這丫頭是跟著戶部尚書的正妻嫁過來的,為人討喜又圓滑世故,左右逢源是一流的好手,既能討得自家小姐歡喜,又懂得討老爺的歡心。
戶部尚書家裡去了個丫鬟,那真真兒的是比其他家裡死了正房嫡妻還要聲勢大。
尚書官居高位,而且六部的尚書們是直接負責皇帝的,能和皇上說上話的人,自然不好惹,不管如何,誠恕作為唐家的管家,都要送些東西過去打點的。
老夫人聽說了這件事情,直說晦氣,唐家本是高高興興的擺宴席,怎料到碰到了喪事兒。
大戶人家辦喪事可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的事情,宴席自然是拖不得,也拖不起,等人家辦完了喪事都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只不過太夫人心裡還是覺著晦氣,自然就不高興。
唐敬將擺宴席的事情交給誠恕,誠恕自然想辦好了,如今太夫人不高興,誠恕只好想著法子的討太夫人開心,只不過他這輩子打殺慣了,就算現在學著心細算賬,始終秉性還在那裡,想來想去,也不知怎麼喜慶點兒。
最後只好請唱戲的班子來,挑幾齣老夫人喜歡的摺子,也好熱鬧熱鬧。
京城裡有名的戲班子一共三個,三個班子的腔調各不相同,若說誰強誰弱,還真分不出高下來,依著唐家在京城的聲望,三個一起請來也不成問題。
哪知道誠恕命人去請,就有下人回他,常秋班子的老闆被慶王爺包下來,包了好久,一時間脫不開身。
誠恕聽是慶王爺包下的,也不能再說什麼,他只是個管家,就算唐家再厲害,也是唐敬厲害,如何能憑藉著自己奴僕的身份就去和王爺叫板要人。
趙和慶聽說唐家要請常秋班子去唱戲,只是笑了一句,“既然是給鬱瑞侄兒辦宴席,我怎麼有不放人的道理。”
誠恕沒想到是這種境況,不過既然請到了三個班子,一樁事情也就放下來了。
鬱瑞自那日之後就再沒見到什麼王爺,還以為王爺都是貴人多忘事,沒想到他還會記得自己,而且自己和他根本沒什麼交集,也不知為什麼趙和慶總是一副熟絡的樣子。
戲班子提前住進了唐家來,因著鬱兮園比較偏僻,偶爾能看到戲班子的人,多半是在練功。
鬱瑞在花園的時候,聽見有小丫鬟在嘮嗑,說:“常秋班子的老闆可是一等一的顏色,和溏笙公子真是不相上下,也不知這次溏笙公子會不會出來露露臉。”
另一個小丫鬟笑著說:“溏笙公子可是皇上親自指給咱老爺,常秋到底算個什麼,再有名氣,頂多是唱臺的價錢高點兒罷了。”
“瞧你說的,還不都是伶人。”
鬱瑞沒想到這個溏笙還和皇上扯上了關係,有些意外。
常秋班子他是聽說過的,鬱瑞上一輩子就聽說過,不過人家班子一進京城就火了,自然不會再到別的地方去走生意,所以鬱瑞也只是聽聞,沒有見過,據說老闆是個唱功絕佳的秒人,不止唱的好聽,而且身段兒好。
有錢公子哥為了這個老闆一擲千金也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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