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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抻了個懶腰,這才發現胳膊上沒有袖子。
低頭一看,露在外面的胸口也是光溜溜的,自己身上連裡衣也沒穿,一撇頭,更是瞧見唐敬睡在自己旁邊。
鬱瑞也不知為何,頓時就想起在船上的夢來,至今他也不知那是不是個夢,或許就是實實在在的真事兒也說不準。
鬱瑞的喉頭猛地滾動了兩下,有些乾澀,他不敢動晃,怕唐敬醒了,但自己這幅模樣躺在旁邊又實在不好,真不知怎麼做才是對的。
沒過多一會兒,唐敬也醒了,很淡然的跨過他下了床,自顧自穿好外衣,一面繫腰帶,一面道:“中午江寧的陳老闆請飯,你也一併去,醒醒盹兒該走了。”
“是……”
鬱瑞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道:“爹爹……早。”
唐敬“嗯”了一聲,就像每日的早省一樣,沒什麼差別,也不知唐敬是什麼表情。
唐敬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件乾淨的裡衣,將鬱瑞扶起來,讓他後背靠著自己,然後替他穿衣服。
說實在的,唐敬不管給鬱瑞穿幾次衣服,照樣不細心,穿的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是有衣裳蔽體了,唐敬又給他穿上裡褲,這才叫人進來。
芷熙和時鉞進來,繼續給鬱瑞穿好衣裳,然後扶鬱瑞坐上輪椅。
又有丫鬟們捧著洗漱的盆子,捧著洗漱的乾淨布巾,魚貫而入請唐敬和鬱瑞洗漱。
等一切妥當了,唐敬道:“什麼時辰了?”
時鉞回道:“快日中了。”
鬱瑞一聽,原來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將近正午了。
因為要去赴宴,今日鬱瑞也穿得體面了一些,不似往日的隨意,等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正午了。
有家丁抬了兩頂轎子來,唐敬坐了前面的,鬱瑞坐了後面的,芷熙和時鉞扶著轎子跟著。
江寧地界一貫是富庶的,挨著江河,水路也方便,只不過正因為挨著江河,也經常決堤,幾年鬧一次饑荒,一鬧饑荒又是幾年,是常有的事兒。
但是這些都不是富人憂愁的事情,平頭老百姓鬧饑荒,富貴人家是不怕的,尤其是朝廷撥銀子修河堤,不管是不是官,都能從中大撈或者小賺一筆。
所以百姓越窮,奸商反而越富,官員還要考慮著有朝一日被查到了頭上,撈銀子悠著點兒,商人可不吝這些,最是無情他們稱第二,倒真是沒人敢稱第一。
唐敬這些年來賺了不少銀錢,不過也許是唐敬上過沙場,看過生死的緣故,這些銀錢都是乾淨的,並沒有賺些缺陰德的錢。
但是這不代表唐敬和這些人就不往來,生意上的人總是要接觸的,誰也不能獨活著,都需要有些通氣兒。
江寧這一帶,唐家的生意不錯,還有另外一個,幾代的地頭蛇,連朝廷命官都要看他的臉色,江寧的命官換的很勤,查出剋扣了修堤的銀子就換下去,再來新的,查出一個換一個,一次次的查出來,一次次的換下去,總是有見了錢比親孃還親的人。
倘或新老爺到了江寧不去拜一拜這個陳老闆,那麼他就在江寧待不下去。
倘或新老爺到了江寧第一件事兒去拜了這位陳老闆,縱使他剋扣了不少銀子,也能在江寧待上三年。
這個陳老闆不止是生意人,也沾惹江湖上的人,路數不是很乾淨,但為人還算爽快,這次聽說唐敬到了江寧,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
陳老闆請唐敬是在食時赴宴,可眼下卻到了日中時候,唐敬都沒有到,袁老闆因為是江寧一帶的管事兒,所以也一併來赴宴,只是袁老闆都到了一個時辰,陳老闆也在了,那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讓陳老闆枯坐著,袁老闆是一腦門子汗。
陳老闆臉上沒什麼不耐煩的表情,只是“譁”的一聲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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